他甚至放弃了在父亲去世前许下的承诺。
能成为全新的特种作战局总指挥的人是谁?
是他。
是阿尔伯特·安东尼·休斯吗?
是他男孩的父亲吗?
答案就在眼前。
他能够接受等待,5 年、6 年,他有足够的耐心,就像他在忍耐中度过的每一天。
可今天看到的一切让他意识到,他为他的男孩被托沙克,被老罗布森喜爱、照顾而高兴。但他无法接受当拉法意识到他的存在之后,他无法出现、参与到他的生命中!
他终于意识到他想要的并不只是一个重新现在阳光下的身份,而是找回自我——做回休斯,成为他儿子的父亲。
如果连这个身份都没有,他的儿子又要如何面对他,称呼他?
他……是谁呢?
米兰大教堂附近的广场已经成为了整个米兰狂欢夜的重点,四面八方的球迷不断涌来,转瞬即逝的烟花带来了光明,却从未驱散夜晚的黑暗。
在时明时暗的夜空下,休斯看着抿紧唇瓣,憋红了眼眶的拜伦。
“我们都渴望沐浴在阳光下,但拉法,不应该成为我要付出的代价——再次。”
拜伦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却终于流下。
他丢下了那个攥紧在手心里的领结,双手捂住脸,过了几秒,他才尽量平静的说:“军方不会允许阿尔伯特·安东尼·休斯复活,但MI6 可以吗?指望外交大臣和那些愚蠢的内阁吗?”
“巴尔干不太平,不是吗?”休斯弯身捡起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领结,微抬下巴示意。
拜伦放开手,享受着这一刻。
但这还不够,他还要抱怨,要吐槽,要抨击!
别想他闭嘴!
“已经有一个年轻的史蒂芬·兰德[2]了!他太年轻了,当时才 47 岁,你就更扯淡了!”
休斯灵巧的将领结为他重新戴上。
当松开手,确认它的完美后,休斯淡然道:“当我的竞争对手是理查德·迪尔洛夫的时候,我没有理由失败。”
“傲慢的家伙!你不可能不了解他的背景,内阁肯定更支持他!”
“噢。”
“噢是什么意思!”
“我这些年还算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的意思。”休斯说。
拜伦抬眼看着他嘴角隐隐的笑意,也是无语了,他为谁呢?算了,算了。
休斯看出拜伦怒气未平,也不过轻笑了一下,转身看向欢庆的人群说:“真不错。”
这是属于拉法的胜利之夜,或许也是属于他的光明之夜。
看着这一幕的拜伦过了几秒,才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是天生的乐天派,无论如何,他希望一切会变好。最少、最少休斯现在还有的选择,也能露出笑容,而不是他日常看到的那无法遮掩的……无上孤独。
走入庆祝之夜的还有所有的国米球员,没错,又是老队长贝尔戈米带的头。
关键时刻,他从来都是起模范带头作用。
因为不是正式夺冠,最少他们还有个冠军没拿到,所以“教母”、明星、脱·衣舞什么的自然是没有的。但夜店、酒精、跳舞、彻底狂欢是少不了的!
拉斐尔被他亲自灌了不少,还被带入了舞池,结果一进去衬衣就被几只手扯走、争抢,他差点裤子不保,索性剥了嗨翻天的卡纳瓦罗先回家。
别当他不知道,留下又是要和萨内蒂一起送这些醉鬼回家!
所以他把萨内蒂一起提溜回家,让这些蠢货在夜店躺到酒醒吧!
第二天萨内蒂早早起床,小平头的炊事兵就按照拉斐尔的营养食谱为他送上一份早餐,宿醉的胡安还在揉着脑袋。
萨内蒂看着这个被拉斐尔抱回来的小子笑了笑,另一个小平头就给胡安递上了即使是萨内蒂都能远远闻到奇怪味道的中式解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