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淡定,如果能让这样的人留下来为自己卖命一辈子,确实很了不得吧。
可惜,就算傅延昇喜欢他,也不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傅延昇见他出神,打量着他道:“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戚屿喝了口茶,问:“你知道徐一舟去哪里了么?”
傅延昇:“问他干什么?”
戚屿:“我刚刚去看司航了。”
傅延昇:“……”
戚屿沉默片刻,垂眸道:“司航的状态很不好,哭着要找徐一舟,在他心里,徐一舟是唯一可信的人,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对司航打击很大。”
傅延昇搁下茶杯,看着他道:“戚屿,墙倒众人推,司家出事,一夜之间消失背弃的人比比皆是,徐一舟不需要去给司航什么交代。”
戚屿拧着眉,他也想劝自己说“别多事”,可想起司航那副样子,又无法无动于衷。他问:“你能不能联系上徐一舟?让我跟他说两句,如果他不答应,我也不勉强。”
傅延昇盯着他看了两秒,终于妥协。
戚屿只见男人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另外一只手机,背着自己发了什么消息,而后折身返回。
不一会儿,戚屿的手机就振动起来。
是一串陌生号码,戚屿怔了怔,看向傅延昇,傅延昇示意他接。
戚屿接起来,听见徐一舟温润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戚屿,听说你找我?”
戚屿:“徐秘书……”
徐一舟道:“我已经不是司航的秘书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戚屿顿了顿,把司航的状态重新说了一遍,问他能不能去看看司航,或是给司航打个电话,徐一舟的反应和傅延昇几乎一模一样,他说:“戚屿,我现在没有义务再管司航高兴不高兴了。”
戚屿蹙眉道:“我知道,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走了也是理所当然,所以我是来请你帮这个忙的。”
徐一舟问:“你根本不把司航当朋友,为什么还要我帮他?”
戚屿:“虽然不是朋友,但他也曾热心待我,你在司航身边两年半,应该比我更懂他,他是有很多缺点,却不是罪大恶极,何况,你骗了他这么久,他都信了,不介意再骗他一次吧?”
徐一舟笑了:“你想让我怎么骗他?”
戚屿:“至少给他一点希望,让他赶紧振作起来,比如跟他说,等他什么时候自己有能力撑起司家了,你就回到他身边去。”
徐一舟显得心情愉悦:“行,看在傅延昇的面子上,我帮你这个忙。不过,这人情我不要你还,你让傅延昇记着便是。”
戚屿瞟了傅延昇一眼,正想说什么,又听徐一舟道:“你也别再管别人的闲事了,好好珍惜和傅延昇在一起的日子吧,再见。”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戚屿:“……”
傅延昇问:“他怎么说?”
戚屿放下手机:“他答应帮忙,但让你记着他的人情。”
傅延昇低笑一声:“斤斤计较……”
戚屿抬眼:“徐一舟知道我们的关系?”
傅延昇:“我跟组织递交过关于你的知情权申请,他们多少知道一些。”
……他们?
戚屿又想起一人,问傅延昇:“宋助理还好吗?”
傅延昇起身拿了茶壶来,给戚屿添了些水:“不大好,他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戚屿想起那些细节,眉心微蹙:“抑郁症?”
傅延昇“嗯”了应声:“你也知道,他之前和司泽的关系有点复杂,那段工作经历对他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不过,现在有人陪着他,照顾他,时间长了,他总能走出来。”
戚屿抓紧杯子,想着徐一舟最后那句话,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傅延昇腕上的那串青玉佛珠,心底滋生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执念。
两人又聊了会儿,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