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跟别人跑了,心酸哟。”
……
——“小鸽子和小喜鹊这事不但让林焕在圈内名声更盛,也让大家知道了山雨这个投资公司,不能说许总不厉害……”
——“都是为了‘太子爷’打天下,虚名而已……“
……
——“你还是少年心性,没见识过社会的险恶,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象中那样重情重义,也不像你想象中那样至善纯良,在生意场上对他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你一直这样,早晚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
——”戚屿,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我就想问一句,你这些变化,是不是都跟傅延昇有关?”
……
……
“喂?”许敬的声音响起。
戚屿瞬间收回思绪,叫了声:“敬哥。”
电话那头似有雨声,淅淅沥沥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过了很久,许敬才开口,他的语调温柔缓和,就像多年前陪在戚屿身边教他学英文、数学,陪他天南地北聊天一样。
但这一次,许敬说出口的话却是:“抱歉,戚屿……”
戚屿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刚刚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上来,本能地问了一句:“你要走了?”
许敬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
戚屿:“是因为……因为傅老师吗?”
许敬:“不是。”
“那是……”戚屿打住了,他始终没有问出那句“为什么”,因为他怕许敬说,是因为他没做好。
可即便再来一遍,他可能还是会认识傅延昇,被傅延昇的性格和三观所吸引,然后和许敬渐行渐远。
他也许可以给许敬地位、名利,在情感上把对方当他的亲哥哥看待,但他再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给予许敬全身心的信任与依赖。
戚屿觉得很受伤,不是被背叛、被欺骗的受伤,而是一种被抛弃的孤独感,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展现出被抛弃的脆弱与痛苦。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故作镇定地问:“真的决定了?”
许敬:“嗯……”
戚屿:“你没有什么其它想跟我说的吗?”
“你爸爸妈妈过两天要结婚了吧?我记得你十四岁生日那年跟我说,希望一家人可以重新生活在一起,你的妈妈和弟弟都能在你身边……我原本想陪着你见证这一幕,可惜,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出现在那里,”许敬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就在电话里祝福你,今后都能幸福无忧吧。”
“……谢谢,也祝你今后一切顺利。”戚屿强忍着用平静的语调说完这句,就立即挂了电话。
他什么都不想问了,许敬这几句话已经彻底击垮了他。
戚屿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压着嗓子里的哽咽声,慢慢滑座在地上。
纽城没有下雨,可刚刚电话那头的雨却像是落在他耳边,落在地毯上,落在他的手心里。
***
一天后,戚源诚和姜莹的复婚婚礼在纽城如期举行。
当天纽城晴空万里、天朗气清,一大早戚屿走出房门就闻见满屋子的百合香——昨天婚宴团队已经前来装饰了他们的家,在四处摆上了鲜花,挂上应景的画,家门口至婚房那一段路甚至全由粉色、白色和香槟色的玫瑰花瓣铺成。
戚屿小心绕开铺满花瓣的地毯下楼去,见父亲坐在客厅里,化妆师正为他整理仪容。
婚礼在纽城郊外一处庄园举行,戚屿和戚枫作为戚源诚的伴郎,一早就要跟车前往现场迎宾。
“爸爸,好了吗?”戚屿问。
“好了,”戚源诚起身面向他,笑问,“怎么样,还不错吧?”
只见戚源诚穿着一身得体的定制西装,自律的生活和健康的饮食习惯让他看上去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