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主人一身,制造视觉冲击……”
戚屿原本还听得入神,可当傅延昇说到碰翻红酒那句,他浑身一震,诧异地看向对方。
傅延昇恍若未觉,继续往下道:“接着那仆人蹲下身来替主人擦,只露一个侧脸,主人也不能乱,就抬着手让对方擦,那仆人擦完再拍一个他如痴如醉闻沾了红酒的布巾的动作……”
叶钦如有些激动地说:“我有画面了!”
戚屿:“……???”
叶钦如解读道:“不露脸是为了让观众能代入那些人物,光这仆人蹲下身来擦拭这一幕就能唤醒观看者内心对权力、地位的渴望,最绝的是仆人闻酒那一幕,他闻的既是酒的味道,也是权力的味道啊!光听傅总这么一说,都想尝尝这酒到底有多好喝了!”
戚屿:“…………”什么鬼???
傅延昇笑笑,这才悄悄瞥了戚屿一眼,眼中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暧昧。
戚屿暗骂了一声“荒唐”,气傅延昇在这样的场合居然还变相地调戏自己,可又忍不住为对方描述的场景感到心动,脑子里满是傅延昇那天晚上泼自己红酒又抱着他一次次亲吻的画面……
在他失神间,傅延昇和叶钦如已经转移话题聊起了别的。
两人从红酒炒作过渡到国内的酒水经济,穿插聊了些政治方面的话题,再回归南日科技的现状和未来的发展,终于稍微触及了一点他们会面的目的。
说到行业未来,叶钦如滔滔不绝,眼中满是冲劲,可他聊到兴起又忽然低沉起来,好像触及了什么心事。
傅延昇适时问:“叶总是不是对现状不大满意?”
叶钦如反问:“我是南日科技所有高管当中最年轻的一个,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傅延昇:“我看你前几天发了一条微博,挺有意思。”
叶钦如:“什么微博?”
傅延昇:“你那条微博说,炭烧火锅烫死了‘牛蛙’们的人生理想,牛蛙本身作为一种双栖动物是没有什么人生理想的,可你却赋予了它理想,还说被烫死了。我以前看新闻把‘牛蛙’形容从小都比别人优秀的小孩,不知道你是不是用这个在代指自己,或是和你一样的人,借此隐喻理想被压制。当然,如果是我解读有误,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纯开个玩笑。”
叶钦如看着傅延昇,淡淡一笑,举杯道:“傅兄懂我。”
戚屿暗暗惊叹,原来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在傅延昇眼里还能有这样的解读!?
叶钦如喝了口酒,感慨道:“南日科技是国内科技巨头,这已经是我觉得我这种身份的人能达到的最高职业目标……法国作家勒庞曾说,群体不存在自由意志,我以前不理解,现在深以为然。就算在南日,我也是芸芸才子中普普通通的一个,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为数不多的人的意志,蝇营狗苟大半生,你我皆是工具人,通过这一条道路是没办法达成个人理想的。”
傅延昇:“所以叶兄是想出来自己单干?”
叶钦如:“我确实有这个念头。”
傅延昇:“叶兄勇气不小,可是现在这个时代,想再白手起家可不容易,毕竟国内社会阶级也已经趋向固化,纵使是叶兄这样的人,想从大佬手里争取资源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叶钦如眉心微蹙。
傅延昇:“不过,你要真想白手起家,倒是和司源集团目前准备开荒科技领域的状态相吻合,我们现在也是一无所有,当然,我们还有靠山。”
叶钦如颇感兴趣地看向傅延昇,傅延昇又简单说了几句司源集团科技发展部的现状,但说归说,傅延昇全程没有透露出他们十分想要叶钦如的意思,他还说:“今天见面主要是想认识认识叶兄,交个朋友,就不多谈公事了。”
叶钦如:“……”
之后傅延昇又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转到别处,聊了些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