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店打扫卫生。
“哥,这咋还搁小苏打?”
盐、胡椒粉、料酒、姜蒜末、酱油、花椒粉,这些材料看着都还正常,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浓浓的辛香气味。最后,沈寅初神神秘秘掏出一包小苏打,打开洒在里头。
“我跟你说,这个可是你老哥的秘方,”沈寅初开着玩笑,这年头找不到食粉,只能用小苏打来嫩滑鸡肉,“你看饭店卖的葱油豆腐丝,那个干豆腐又软又嫩,就是煮的时候加一点小苏打。不过不能搁多了,多了就烂了。”
腌料做好,把片好的鸡胸肉放进去腌制,沈寅初把手反复洗了几遍,撸起来袖子,开始揉鸡胸肉,一直揉到腌料变干,水份都吸进到了鸡胸肉里头才作罢。
“行了,收拾收拾走吧,我先送你们姐俩回去。”
鸡架也加了料酒和盐腌制上了,沈寅初特地买了五个大白馒头搁在窗户外头冻上,预备着明天早上敲碎代替面包糠——这年头的面包可贵,小地方又没有吐司面包片,只能拿馒头先代替了。
拿冻馒头做面包糠,沈寅初也只是前世的时候隐约看了一下,他还担心,要是不成功就只能多沾一层生粉了。不过,第二天早上,拿着清洗干净的小锤子包好纱布试了试,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小丫现在看她哥做啥都好吃,已经胖了十来斤了,见她哥锤馒头,也习惯性地捏了一把吃了。
“哥,你整这玩意儿干啥啊?没味儿呢?”
沈寅初哭笑不得:“瞅把你给馋的!你看你姐多细溜儿,馒头渣你都得吃一口!赶紧去整你煎饼果子去,鸡排鸡架都得晌午才能卖呢,到时候你尝尝就知道了。”
小丫囔囔地领着大丫走了,还特地拿大腿跟她姐比了比:“姐,咱哥说我胖了,你看我哪胖了啊?”
“不胖不胖,咱丫长得好看,胖点儿没啥,别听你哥瞎说。”
这句前后矛盾的安慰一点也没安慰到沈小丫,嘴撅得能挂油瓶,俩人一块去摊煎饼了。
今天第一天卖,沈寅初其实对鸡排和鸡架的销量也不是特别有底,鸡架倒还好,炸得香香的,肯定不少矿里工人买回去下个酒。可是这鸡排可就相当贵了,在现在的市场上,算得上是“高端产品”了。
“走,二柱子,帮我抬到店里头去。”
一桶鸡骨架一桶鸡排,再加上零零碎碎的生粉“面包糠”,还有两桶油和专门找苏淼做的长方体炸锅,沈寅初和二柱子一趟就拿了过去。
小丫煎饼果子正卖得热火,沈寅初开始炸酱香饼,大丫熟练地抹酱切块撒芝麻葱花。等早上这会儿忙过去之后,沈寅初准备开始炸鸡架了。
怕晌午忙不过来,他准备先初步炸好,等有人来的时候复炸一下再买。这样一来节省时间,二来炸两边的炸鸡也比一遍的要更加轻松酥脆。
他正炸着,天天来光顾的老爷子不知道从哪晃悠出来了。这老爷子已经退休了,天天悠闲得很,每天都来沈家小摊整点吃的。前段时间痴迷于酱香饼,每天早上必定来拿上两份,这几天吃够了,又开始返璞归真吃煎饼果子了。
别看这老爷子头发都白了,鼻子可灵得很!
“寅子,整啥呢?做这么香?”
买得久了,顾客也都熟悉了起来,不少人知道了沈寅初的姓名,有年纪大的干脆直接叫寅子了。这老爷子的姓少见,姓“史”,叫出来怎么都不太好听,沈寅初干脆还叫大爷。
“哟,大爷来了?您老不是嚷嚷着我一直卖的都是素的多,没有解馋的吗?这回解馋的来了!”
沈寅初刚把一个大鸡架炸得色泽金黄,特地用夹子夹出来,在史老爷子面前晃荡了一圈,才放进沥油的篮子里头:“炸鸡架,咋样?”
鸡架外头裹着调配好的面糊,看起来蓬松香酥,散发着诱人的炸鸡香味。这个是拿来做样品的,沈寅初炸了两遍,看着金黄微棕,诱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