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拆了啊。”我说。
“啊, 全拆了。”五条悟说。
“是呢,全拆了。”夏油杰说。
“罚抄校规十遍,”夜蛾正道说, “我们学校最后一个历史遗迹也没有了。我有和你说过不要冲动的吧,杏。”
我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往五条悟身上一靠, 嘤嘤呜呜地假哭起来:“我就知道夜蛾老师你其实根本不关心我,你在乎的只有我们学校的历史遗迹,人家在你眼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高中二年级jk罢辽,人家心好痛,心都要碎了, 呜呜呜呜呜呜。”
“夜蛾老师好过分哦, ”五条悟抬手揽住我的肩膀在一旁煽风点火,“在你心中学校居然比我们重要, 你居然把这些东西看的比我们还重要!还要让我们抄十遍校规!十遍!”
说到这儿他就愤愤不平了起来:“这群老东西怎么占杏开学第一天就威逼利诱筱原先生带她偷跑去银座逛街罚抄校规数量的三分之一!这完全不合理!我凭什么要因为他们抄校规!”
“就是!”我理直气壮超级大声地抬起头反驳,脸上一点水痕都没有,干的让我想抹面霜——主要是刚才拆房子的时候扬起的灰有点大了:“这群老东西凭什么值得我罚抄十遍校规啊!”
“我开学第一天去银座逛街都只抄了三十遍, 凭什么要因为他们抄十遍啊!”
“你们两个不要给我偷换概念,”面对我们的撒泼打滚显然早就已经有抵抗力, 并且逻辑分外清晰的夜蛾正道说, “从广义上来说, 你们弄坏的地方是文物。从狭义上来说,这也是个古董。而且不管怎么说,你们这是在破坏校园,只是十遍已经是宽大处理的结果了。”
切,失败了。
我啧了一声, 抬手戳了戳五条悟的腰, 趁他弯下腰的时候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低声问:“有没有多余的外套给我来一件, 穿这样冻死我了。这些老头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传承这样才能让人进去,是垂涎我这个妙龄jk的肉/体吗?”
“怕有人进去捅死他们吧,”五条悟一边说一遍解开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盖到我肩膀上,“毕竟这些家伙胆子小到在高专都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当然不可能让你穿自己的衣服进去。”
“反正都是没用的投影,还这么谨慎……莫非和他们本体也有点关联?”
我眼珠一转想到了这点,把肩膀上还带着温热余温的外套往身前裹了裹,突然开始有了点兴趣,连之前只是捏碎了投影的兴致索然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当然了,”五条悟和我对视一眼,也露出了和我如出一辙的坏笑,“虽然不能杀了本体,但是毁坏投影至少也能让他们的本体吃点亏——至少能让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伸手,什么时候不该伸手。”
“但是这样的话,到底还是对他们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吧?”
我比较在意这件事情。
本质上来说我是很想趁机干脆把这些人的手脚从咒高专直接斩断的——但是显然依靠这次不算周密的行动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但是能多斩去一点手足倒也不错。
“那就要看他们的胆子有多大了,”夏油杰从另一边靠近我,将我被压在外套里面的头发一点点抽出理在身后,“希望他们至少能让我们不这么无趣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有些意外,忍不住转头想去看他,但是被夏油伸手固定住了脑袋,因此只能看着面前的五条问他:“你们居然之前已经在准备了?”
“总是被那些人指手画脚,实在是太烦了。”夏油杰只是这么说:“本来是打算等毕业之后再说的。准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应该会有点效果。”
“剩下的事情五条家会处理,没有必要再由我们出面,”五条悟漫不经心地伸手给我扣住外套前的衣扣,“处理这种事情太无聊了,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