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参加了王洋纯的告别会。
纪念堂里,花与蜡烛堆了一地,还有一张张小纸条,都是来自粉丝?写的暖心寄语。邵麟只是无意扫了一眼,?在纸条中发了一张10*10cm大小的便签纸,上面黑色的笔迹流畅,赫然是一个长出了“牵牛花”的肺!
王洋纯那些草稿的成品?!
夏熠神经兮兮地一拉邵麟的?腕,低声嗷嗷:“显灵了显灵了!我妈找人开光过的那颗佛珠还是管?的!”
邵麟一把甩
开他的狗爪?,真恨不不认识这人。他问了一直守在这里的志愿者,很快,邵麟便成功定位到了那位来送便签的人。
那是一个头发灰白的女人,脸色憔悴,嘴唇青白。邵麟找到她的时候,女人正要离开。邵麟问起那张图,女人掩嘴咳了两声,对他微微皱起眉头。半晌,她轻声说道,那张画是王洋纯亲自送给她的,在医院看病的时候。
“真没想到,咳咳。”女人自嘲地笑了笑,“她当时还拿这张画宽慰我,说人要与自己的身体解,咳咳,?的尽然比我还早……”
——与自己的身体解!
这才是那套画的立意!
“花”这一意象经常出在王洋纯的作品里,代表美好与快乐。而那一套图,“花”从每一个器官里长了出来,代表一个病人与自己的身体解。
一个如此努?与自己解、好心劝慰她人的女,自杀的概率似乎又小了几分。邵麟思索——这系列图是否还有其它便签?如果有,那些便签又去了哪里?这个创意还有谁知道?王洋纯最后土吃下盆栽,这种完全不合理的行为,是否在表达么?
虽说女人不愿意再透露关细节,但邵麟知道,王洋纯唯一的医疗记录就是在三院精神科!这次,他直接去见了王洋纯的心理咨询师。
“对对对,你描述我知道,确实是咱们这里的病人,姓阮,阮老师。”贺连云的学连忙调出病人档案,递给邵麟,“是不是她?”
邵麟看照片,连忙点头。
“一般这种信息我们真的不外传,就是不知道案?有么关系?不是说是自杀么?”
邵麟只是含糊地答道:“暂时没有发他杀的线索,但有一些小细节还在调查中。”
年轻咨询师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是这的,阮老师呢,之前是个大学老师,但前段时间查出了肺癌,特别不甘心。因为平时阮老师是一个特别注重养的人,一辈?早睡早起坚持锻炼饮食健康,可能就是抽了那丈夫的二?烟,五十岁年纪轻轻就了肺癌,但抽烟的罪魁祸首?一点毛病都没有。因为这个,她心里特别不平衡,但又希望最后的一段日?过快乐点,就来找我
们开导。”
“阮老师确实是认识王洋纯的,”咨询师回忆,“有一次我喊号?的时候,见两人坐在候诊厅里聊天,大约是一起等号的时候认识的吧……”
邵麟又问起了那一系列“器官与花”的系列,咨询师?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
“如果是看病的时候给阮老师画的,应该是这个活动吧。”咨询师直接带邵麟去了候诊室的一角。只见墙上挂一些心理学科普,下面桌上有彩笔,以及一本10X10cm的空白便签本。
西方研究表,通过绘画表达一个人心里的想法,可以带来许多精神卫上的益处,比如缓解抑郁、更好地了解自己等等。所以,在心理咨询的候诊室里,他们也专门准备了纸笔,欢迎大家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画下来。
邵麟看那份便签本,以及本?附近的不少涂鸦,沉默地点了点头。看便签的纸质与大小,应该是这个没跑了。
“其实我不太了解这个绘画的课题,主要还是贺?授牵头的。”年轻的咨询师说道,“他最近新立了个项目,主要研究绘画如何帮助孩?提升自我认知。你倒是来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