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的孩子成熟。
“真的,没吵架。他自己要和别人去坐的。”陈灵玲无辜地眨眨眼,“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没问题吧?”
“那邵远中午和谁坐一块儿?”
陈灵玲像是被噎了一下,最后只是说,好像每天都不一样。
邵麟轻叹一口气:“你们为什么闹的矛盾?”
陈灵玲:“……”
“确实就,也没有闹矛盾吧。”另外一个男生开口了,“可能是前几天……”他看了四周一眼,目光落在陈灵玲身上良久,见人没有开腔,才继续说道:“童童那个事。”
这个男孩白白瘦瘦的,还是邵远的室友。大约是身体晚发育,男生看上去特别像根豆芽菜,却又顶着一副厚厚近视眼镜,两个小圆镜片,在脖子后头用一根红带子系着,同学们都叫他“小眼镜”。
邵麟不解,脑袋微微一歪:“什么?”
“童童,那个鬼故事。”
华国十所大学,九所有自己的“闹鬼”传说。燕安大学历史悠久,自然也不例外,甚至鬼故事的版本格外繁多,比如解剖教室突然睁眼的人体标本,化学楼自杀的红衣女孩等等,但这群孩子们说的,是在西山消失的小孩“童童”。
燕安大学最西边,有一扇没在地图上标注的大铁门。从那扇门出去,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上山,来到小丘峰,是不少燕大同学喜爱的运动路线。小丘峰再过去,就与西山“十里十八峰”接壤。早些年,这就是几座相连的山峰,除了当地村民,没什么人去,但这几年徒步热兴起,走的驴友多了,已经正式修成了景区。
很多年前,有个小孩子在小丘峰玩耍时突然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沦为一桩悬案。据说儿子失踪后,孩子的母亲就得了精神障碍,每天傍晚时分,都会在小丘峰附近高喊孩子乳名“童童”,那嗓音嘶哑如泣,非常瘆人。
大学生一届一届地进来,又一届一届地走,这个故事也越传越玄乎,直到最后,也不知道哪个无聊的学生吃了饭闲的,把“童童”的故事改成了一个试胆游戏——
小丘峰山脚下背阴的地方,有一片民国时期留下的坟堆,墓碑大多都碎了,只剩下小山包似的一座一座。据说,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到坟堆那边去,脚尖向西面,大喊三声“童童”。如果童童认为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则会托梦给你找到他的线索。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来,小丘峰山脚下猎奇的学生络绎不绝,也有诸多“我见到童童了”的传闻,均已不可考究。
这五个来自盐泉市的小朋友也不例外。
来燕大的第三天,下午下课了,他们窝一块儿玩“真心话大冒险”。当时,邵远选了“真心话”,蘑菇头就问了他是不是暗恋陈灵玲。邵远当时就耍赖了,改口说自己选择“大冒险”。
一群人就怂恿着他去喊“童童”。
当时,天已经很暗了,一路摸到坟堆的时候,两个女孩都害怕极了,瑟瑟发抖地说咱们还是回去吧,但邵远不干了,偏要在这个时候彰显他男子汉的气魄,硬着头皮对着坟堆嚎了三嗓子“童童”。嚎完后大家只觉得阴风阵阵,连忙原路返回。
“结果那天晚上,”小眼镜说道,“邵远就说童童来找他了。”
邵麟一个职业笑容差点没绷住:“……”
“是吧?我也觉得他在骗人。”小眼镜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特别认真地说道,“鬼故事也就图一个吓人的气氛,但毕竟世界上没有鬼啊。”
“我觉得他说这个,就是为了哗众取宠,他还说,说不定童童‘选中’他,是因为他比我们都聪明。邵远老叨叨这事,我们就觉得有点无聊了。”小眼镜没滋没味地一瘪嘴,“吵架是真没吵架,就是邵远见我们不相信他,自己生闷气呗。然后他就不和我们坐一块儿啦。”
邵麟听完故事,内心都不知这槽应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