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出口。
许涧总觉得秦沉今天过于较真了，隐约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又转念一想：
作为毛绒控和动物嫌，秦沉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猫去黏别人，估计是担心好不容易才有的猫跟别人跑了？
想到这里，许涧瞬间又理解秦沉刚才的异常行为了，谁还没点占有欲呢？
“对了。”
秦沉看着明显走神的许涧，想起一个事情，开口说道：
“早上跟你说的表情包你还记得吧？那边把要求发过来了，我给你看看。”
对方的动作很快，早上秦沉才同意，不到中午就发来了合同和要求，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合同秦沉让律师看过没问题，至于要求……
大概是知道不能勉强一只猫，所以对方要求也很简单：
尽量拍不同的动作，能拍到用猫掌捂脸、低头舔毛、睁着眼萌萌地看镜头之类的动作更好。
秦沉用平板把对方的要求给许涧看了，然后问：
“这些动作对你来说不难吧。”
许涧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猫猫后空翻’之类的高难度动作之后暗自松了口气，对秦沉点点头：
“喵喵。”
完全没问题。
把对方的要求总结一下，不就是要他卖萌么？小意思。
当了几个月的猫，许涧已经领悟猫猫撒娇卖萌的精髓了。
尽管他从没想到有早一日自己也能靠卖萌为生。
既然许涧没问题，秦沉环顾四周，开口道：
“对方没有场地要求，就在房间拍吧。”
许涧自然没意见，但是当秦沉找出单反，镜头像模像样地对着他的时候，他莫名又有点不好意思。
而秦沉很快进入到摄影师的角色，对许涧道：
“先在沙发上打个滚。”
许涧：“……”
这突如其来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尽管觉得羞耻，但事情是自己喵喵叫着同意的，演员的职业素养不允许许涧打退堂鼓，所以他听话的在柔软的沙发上打了一个滚。
滚的时候许涧还特意注意了一下，没让自己露|点。
秦大摄影师却不满意许模特刚才的表现：
“刚才你的四肢太僵硬了，重来。”
许模特又重新滚了一圈。
摄影师：“压到尾巴了，再来。”
猫模特又滚了一圈。
摄影师：“你后面的抱枕太抢眼了，把它扒拉开。”
猫模特认命起身，用脑袋把旁边的抱枕顶开，然后他又滚了一圈，心想：
这次总可以了吧？
摄影师还是不满意，摇头：“还是不行，挡着你的脸了。”
猫模特又……
猫模特不干了，站起身对着摄影师一通喵叫：
您对一只猫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许涧怀疑秦沉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而秦沉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一副列行公事的模样：
“怎么了？”
许涧：“……”
对上秦沉一本正经的眼神，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许涧瞬间怂了，蔫头巴脑又委委屈屈地在沙发上又滚了一圈：
“喵嗷~”
那意思：没事，您继续。
就是这么没骨气。
二十四张照片，许涧本来以为自己很轻松就能拍完，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解决了。
可千算万算，他没想到秦沉对待工作如此吹毛求疵，一个抬起两条前腿看镜头求抱抱的简单动作，秦沉就来来回回拍了不下二十遍。
一个要抱抱，拍得许涧四条腿都发软了——两条后腿是站累的，两条前腿是抬酸的。
更别说还有什么‘从沙发后探出半个猫脑袋’、‘抬起肉垫放心口闭眼张嘴’、‘用湿漉漉的双眼看镜头卖萌’……
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