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师也觉得好。”李长安嘀咕。
杜甫想了想对他极尽夸赞之词的沈初,耳根都红透了,尤其是沈初和李长安还不同,李长安只是想让他赠诗,沈初不一样。沈初一本正经赏析他的诗,比他自己都关心他的诗是怎么写出来的,在什么地方写出来的,有没有什么暗示……还总写信对他一通夸赞。
更是给他安了一堆头衔,什么开百代诗风,必将开宗立派……杜甫读了那些信都脸红。
“唉,你和成璋真是一脉相承。”杜甫思及李长安和沈初对他的推崇,便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二人说话间,李长安又要了一桌子好菜,正试图把一整个羊腿往杜甫碗里塞。
“多吃点,你看你都瘦脱相了。”李长安把杜甫面前那盘青菜端到自己面前,把自己面前的肘子端到了杜甫面前,催促杜甫多吃点肉。
李长安在长安城郊外开了几个养猪场,专门供应长安城内她名下的酒楼饭馆。大唐的家猪品种虽然还没有改进过,可出肉率也比羊高,阉了以后还没有膻味。
杜甫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实在算不上瘦弱,可似乎李长安有特殊的要求标准一样,每次和他见面都要给他投喂一堆饭,还总是劝他要看开点心情好一点,没钱了就写诗卖钱,她就很乐意高价收诗。
仿佛他在李长安眼里就是一个瘦削病弱、穷困潦倒,还总是满腹忧愁的老人一样。
吃完了饭,杜甫便要辞行,他今日的心情很好,下午还约了其他人聚会。
“如今李林甫死了,朝堂风气必然会改变,我也可再参加科举了。”杜甫临走之前笑着对李长安说。
他在长安城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出头了。
不仅是杜甫,长安城内的大部分人都觉得李林甫死了,朝政便能清明。
杨国忠一路拖拖拉拉,恨不得日行三里,还总找理由赖在驿馆不动弹,不是头疼就是脑热,李隆基派出去的宦官快马加鞭一日不到就赶上了已经出城数日的杨国忠。
“右相病逝,陛下传令命杨节度速速回朝。”
宦官妙手神医,一句话就治好了杨国忠疼了三天的头,杨国忠立刻从床榻上跳起来,眉飞色舞。
“哈哈哈,那个老东西终于死了。”杨国忠在屋内转了几圈,花了半个时辰才压制住兴奋,来回踱步。
李林甫死了,终于到他报仇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怎么收拾李林甫的党羽,杨国忠早就有了主意。
“李林甫啊李林甫,还得谢谢你教了我那么多东西。”杨国忠喃喃自语。
“来人,来人,把笔墨拿出来,我要写信!”杨国忠大喊着,急不可耐。
他要诬告李林甫造反,李林甫这么多年打压政敌,最有用的法子就是诬告政敌造反,一告一个准,自己现在跟着李林甫,可是也学了几手这个好法子。
如今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杨国忠狂喜着,回想当初李林甫是怎么诬告旁人造反。
得结交边将,还得同党“弃暗投明”揭发这才可信……是了,安禄山就不错,安禄山和李林甫一向亲近,倘若安禄山作证李林甫谋逆,陛下必然会相信。
得写信给安禄山!, ,887805068
过了一会,李长安转身离开了此处。
日头彻底出来了,青石板上那些残余的雨水也已经被日光晒作了雾气,隐没不见。
酒肆中热闹非凡,觥筹交错。
东市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几乎处处都在谈论着李林甫的死,时不时就会从一处传来笑声,而后引起连片的笑声。
往日不敢说的话如今都敢说了,李长安一路上听了满耳朵的国事,关于李林甫多么罪无可恕,长安城的百姓过得多么糟糕。
更多的则是讨论谁会被任为新相。
这些读书人实际上对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