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略微有些捉襟见肘,府中再不复昔日的繁华。
不过他被迫与韦妃、杜良娣和离,如今府中也没有女主人,堂堂一国储君府中没有女主人可不行,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李隆基那个老东西就会再给他选一位太子妃或者良娣。
李亨懒洋洋往小厅内的躺椅上一躺,心中思考着还有哪家的女儿母族显赫,可以让他与之结盟。五姓七望显赫,可惜老家伙不可能给他那么强大的盟友,往下的京兆韦杜两家又被他得罪干净了,裴家倒是不错,张家也还行……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把李林甫和李隆基两个老东西熬死。
“殿下,辽东李泌求见。”李辅国走到李亨身边,低声道。
“李泌?”李亨缓缓坐了起来,过了好一阵才把这个名字和自己脑中的记忆对上。
“是他啊。”李亨记忆中的李泌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算起来已经有七年没有见过面了。
如今算一算,李泌也该长大成人了,不过这几年倒是很少听到他的消息。
“把他带到小厅中吧。”李亨想起了自己如今手下无人可用的局面,对李泌也生出了一些兴趣。
辽东李氏也是数得着的世家,往前数,因为前朝隋炀帝听信了“杨花落、李花开”这句谶言,所以大肆针对朝中的李姓官员,辽东李氏也深受其苦,那个瓦岗寨的李密就是辽东李氏出身,后来降了高祖,高祖还称呼李密为弟,两族都以老子李耳为祖,辽东李氏与陇西李氏也一直都是兄弟之族。
倒是不比五姓七望差。
李亨面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一见到李泌就贴心拉住了他的手:“数年不见,阿泌已经长成君子了。”
“此番入朝,可是想要入仕?”李亨笑吟吟道。
李泌拱手道:“我听闻奸臣屡次伤害太子,此次来到长安,是特意来辅佐太子除掉李林甫。”
听到李林甫这个名字,李亨目露恨意,随即却迅速收敛了心情,淡淡道:“我知晓李林甫已经惹得天怒人怨,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要从长计议。”
李亨并没有直接说他暂时畏惧了李林甫。
毕竟他也知道许多人来投靠他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值得效忠,而是因为那些大臣看不过去他的父皇和奸相,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把大唐的未来希望寄托在他这个太子身上。
“殿下先莫要着急,不妨先听一听臣的计策如何?”李泌淡淡一笑。
“臣夜观天象,看出了李林甫已经命不久矣,他命官位居天狼,自去岁起天狼星黯淡,文曲星隐隐发光,只需要文曲星一冲,李林甫便会发疾。”
李泌从少年时候就游历于终南诸山之间慕神仙不死之术,此事这些权贵圈子中都知道,李亨也曾听过一耳朵。
如今听到李泌这么说,李亨顿时有些将信将疑。
他肯定是恨不得李林甫最好明日出门就摔死,可问题是昨天早朝时候他还在朝堂上亲眼看着李林甫决断朝纲,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死的样子啊。
“如今还无需殿下出手。”李泌看出了李亨的胆怯。
他一本正经道:“李林甫必定也会寻高人看他的命数,他忌惮文曲星冲撞他的命宫,所以这次他主持恩科,必定会一个进士都不选录,好压制住文曲星。”
“一个进士都不选录?”李亨诧异,虽说这几年科举已经越发没落,可到底为了装装面子,每次还是会选录一些人,倘若一个人都不选录,那加开恩科岂不是成了笑话。
看着李泌面上神情笃定,李亨不由对文曲星会冲撞李林甫命宫这个说法将信将疑了起来。
李亨不由动了心思,李林甫番两次陷害他,逼的他先后与太子妃和良娣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