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下意识回头。
“殿下。”王忠嗣恭敬行了个叉手礼。
李亨笑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呢?”
王忠嗣正经道:“殿下是储君,臣本就当不起殿下‘义兄’之称。”
李亨面露受伤神情:“莫非义兄也觉得应当远离我吗?”
龙池中的湖水平静,原本上面结了一层薄冰,可今日有宴会,宫人便将湖面上的薄冰砸碎了,放上了宫灯,宫灯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湖水起伏,美极了。
李亨看着湖面,苦涩一笑:“当年我还未被封王之时,我与义兄还曾在此湖上泛舟玩耍。义兄年纪比我略长几岁,还是义兄教会了我凫水。”
只是他没想到当年的人如今竟然成了四镇节度使,倘若他早知道王忠嗣会有这样的出息,当年就该与王忠嗣多交好一些。
皇甫惟明折了,他必须再拉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到他的阵营中才行。有将军做盟友,他才能有地方养兵,逼宫也得有军队才能逼宫啊。
王忠嗣听到李亨提起当年,面上的表情顿时就柔和了起来,他低声道:“殿下已经是大唐的太子了,臣是外臣,私下交谈总归是不好。”
李亨听出了王忠嗣语气的软化,连忙道:“只是年宴上与义兄偶然遇见罢了,并非私下见面。”
他苦笑:难道我成了太子,义兄就不是我的兄长了吗?
王忠嗣心顿时软了下来。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手持宫灯的小宦官忽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