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基都照样用,只要安禄山对他忠心耿耿,安禄山的丁点错处李隆基也不愿意追究。
可李长安当着群臣的面提出来了,李隆基也不好直接说“朕不在意百姓”。
李隆基于是责怪看了安禄山一眼,询问道:“可有此事啊?”
安禄山顿时明白了李隆基的意思,给他狡辩的机会这就是不愿意追究他了,于是立刻大声喊冤。
“臣冤枉啊,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欺负公主的商队,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李长安冷哼一声问:“有什么误会能让我的商队一而再再而三在幽州被吃卡要?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堂堂大唐公主污蔑你不成?”
“想必是臣手下的人瞒着臣做了坏事。”安禄山一双小眼睛滴溜转,瞬间就想到了借口。
“臣一向谦恭,若是知道公主的商队途径范阳,将他们当做座上宾都来不及,如何会吃他们的卡要呢。”
安禄山也知道李长安既然敢在李隆基面前开口,十之八九是确有此事,他心中埋怨自己的下属在勒索商队的时候竟然不先查清商队背后有谁。
可如今最要紧却不是先追究责任,则是他得先想办法把这事糊弄过去。
李长安却依然不放过安禄山,而是步步紧逼:“这么说起来,是安节度使御下不严喽?”
御下不严也不是什么好罪名,尤其是对于节度使。节度使掌管一方,天宝之后更是兼所在地区各个州县的采访使,集军、民、财三权一体。
御下不严,这相当于李长安指着安禄山的鼻子骂他没能力了。
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安禄山心里再恨,面上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是臣御下不严,得罪了公主,臣回去以后就查是谁背着臣勒索商队,一定给公主一个交代。”
到显得李长安咄咄逼人,他安禄山胆小忠厚仿佛受害者一般。
这一向是安禄山最擅长的事情,示弱,他示弱,圣人便会怜惜他,便会放心给他更大的权力。
李长安挑了挑眉。
嘿,这家伙道德绑架到她身上来了啊。
李长安眼中顿时氤氲满了泪水,她梨花带雨看向李隆基:“阿爷,我一看到安节度使,就想到了我手下那去了幽州就没能再回来的护卫。”
“寿安莫哭。”李隆基看着李长安的眼泪就觉得无奈,“今日是年宴会,该高兴才是。”
语气却并不重,说到底是他偏袒了安禄山,没有偏向自己的幼女。
李长安十分乖巧的把眼泪又憋了回去,只是一双红肿的眼睛还盯着安禄山:“今日我坐在此处欣赏歌舞,我那商队的护卫却埋骨幽州,他家中八十岁的老母与三岁的幼子却不知要如何过年。安节度使一句御下不严,却是我大唐百姓家破人亡。”
“可怜我那护卫,参与过大唐与吐蕃一战,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最后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安节度使治下……”李长安声音悲伤极了。
安禄山:“……”
呸,他手下的人是贪婪又不是傻子,勒索点钱财他信,可你那商队都带着护卫队了,一看就是背后有靠山,他干嘛非要想不开得罪权贵啊?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李长安看到了安禄山愤怒的眼神,她抽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根本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冷冷道:“莫非安节度使认为是我冤枉你不成?我先前与你无冤无仇,公主与节度使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我为何要冤枉你呢?”
安禄山气的脑袋发晕。
他怎么知道李长安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啊!
“妾身也不愿意认这个胡儿呢。”
就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