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纪不大的女郎找她。
加上前几日传来的消息,李长安很快就猜出了来者是李明锦。
她却没想到李明锦会这么狼狈。
李长安在看到李明锦从马上跌落的瞬间迅速往前跑了几步揽住李明锦,微微替她挡住了一部分下坠力。
“明锦?”李长安看着怀中狼狈至极的李明锦,惊奇唤了一声。
李明锦伸出手紧紧攥出李长安的衣袖,哭着道:“长安……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好不好……”
“好。”李长安道,她搀扶着李明锦,将李明锦搀了起来。
李明锦抬起一双眸子看着李长安,哽咽:“当真?”
李长安答应的太快了,李明锦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我的好友,你的母亲有难,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李长安声音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平静。
李明锦直勾勾盯着李长安的脸,忽然泣不成声。
“明锦?”李长安忽然觉得自己耳边的哭声停了,胳膊上骤然一重,低头去看,李明锦却已经晕了过去。
李长安瞧着她疲惫的面容,轻叹了一口气,打横把李明锦抱了起来。
将人放到卧房床上,李长安才发现自己衣袖上方才被李明锦拉住的地方印着两个血淋淋的掌印,低头一看,李明锦的双手掌心都被缰绳磨破了,正往外渗着血。
“老师,请裴老师过来一趟吧。”李长安走出卧房,低声道。
“明锦只怕一路未睡,现在晕过去了。”
沈初遥遥看了卧房方向一眼,轻叹一口气:“这么大的小姑娘就遇上这样的事情,当真可怜。”
对李亨来说,他只是舍弃了一个太子妃,却保住了太子之位,尽管有损失,可却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对和政郡主,就是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母亲生死不定,父亲撕下来慈爱的面皮,露出凉薄的本性,舅家被流放……兴许已经死在了路上。
李明锦再醒来,天色已经黑了,她下意识抬手支撑床铺,手上的触感不对,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掌心已经被纱布层层包住了。
李长安正坐在桌边借着烛火看书,听到床上的动静后她抬头看了一下,走到了床边。
“小姑母……”李明锦迫切拉住了李长安的手,神色焦急。
李长安安抚她:“没事,你慢慢讲。你阿娘在掖庭暂时不会有事。”
她的声音极为笃定,李明锦被李长安声音安抚着,也渐渐镇定了下来。
李明锦原本已经把心思平复好了,她以为自己能够保持冷静,可是在看到李长安的瞬间李明锦脑中那跟名为理智的弦还是断了。
李长安就是她的主心骨。
这么多年的相处,李明锦早已经在潜意识中习惯了跟随李长安,无论是开铺子还是读书习武,她都是在下意识模仿李长安。可以说,在对父母的幻想被残酷打破后,如今李长安就是李明锦唯一信任的人。
李明锦是第一时间得知李亨与韦氏和离的那批人,加上她得知了消息以后立刻马不停蹄赶到洛阳找李长安,她原本也是半个知情人,所以她知道的消息比如今的李长安要多许多。
李明锦握着李长安的手,整理着她的思绪,开始从李亨十五日那夜出门说起。
李亨出门,韦氏将家中下仆都聚到一起,深夜李亨依然没有回府,韦氏当机立断烧了书房,韦氏被金吾卫带走,天亮李亨回府。
韦坚皇甫惟明被贬谪,李亨被禁足在太子府,李亨与韦氏和离……然后李明锦斥责李亨,日夜兼程赶到洛阳见到李长安。
“如今想来,或许正是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