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呢?
不过李长安还是将这件事放进了她脑内名为“太子李屿(亨)黑料”的文件夹内,打算日后机会合适时再翻旧账火上浇油。
沈初看向李长安,抿唇:“我听闻今岁的主考官是韦陟,若是你为难,我也可明年再考。”
在沈初看来,只为了他一个进士位置便让李长安现在和太子对上是极不明智的做法。
李长安叉着腰,洋洋得意道:“等明年干什么?你学生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放心吧,上下关系我已经都替你打点好了,你等着皇榜中状元就是。”
“区区一个驸马卫尉……我还不放在眼里。”李长安已经打点好了全大唐最硬的那一门关系,李隆基那日的话是当着她和杨玉环的面说的,若是真办不成,岂不是颜面大失。
“你到底托付了何人?”李长安这么有底气,倒是勾起了沈初的好奇心。
李长安神秘一笑:“等到时候老师就知道了。”
李长安估计的没错,没过几日崔惠童便在家中设下私宴宴请了礼部郎中韦陟。
韦陟乃是太子妃韦氏的堂叔,和崔惠童是拐着弯的亲戚,崔惠童只是隐蔽地一提此茬,韦陟就满口应承了下来。
“崔卫尉放心,老夫这点权力还是有的。”韦陟拍着胸口保证。
博陵崔氏是五姓七望,他京兆韦家也是“城南韦杜,去天尺五”,同为世家大族,天然就有一份亲近在。
沈初此人,说得好听算是官宦人家,说得不好听就是破落户寒门,那一丁点儿的名望还能翻了天不成?
韦陟答应得毫无心理负担。
今岁的科考与往年又有不同,在韦陟的提议下,今年除行卷外又增加了纳卷一下。
纳卷,就是考生在参加科举考试之前,需要先将自己平日所做的诗赋文章编撰成集册,交到礼部,供主持进士的礼部郎中参考,礼部郎中阅读文集后便能对考生的文采有更深了解,能够更好评估考生的才华。
韦陟回到礼部后,刚坐下,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桌上堆放的那一沓文集。
他唤来自己手下的小官,“你去将一册署名为沈初的文集挑出来。”
小官挑出文集,呈了过来,询问道:“郎中可是要亲自评阅?”
韦陟头也不抬一下:“拿下去扔了。”
——
时间一眨眼便到了月底,孙大有的老娘虽还有些咳嗽身体却已经没了大碍。
李长安考虑到了她既然打算做商队往来买卖,又打算招募军中退下的老卒,既然要旁人替她卖命,自然要替人了却后顾之忧。于是便在永崇坊专门置办了一套大别院,将其中改建成一座座如漳县流民宿舍一般的集体大院,只有屋子,所有屋子共用一个大院子,专门雇了厨娘做饭,还雇了十几个娘子照顾老人和孩子。
众人得知自己的家眷也能得到妥帖照顾后更是对李长安感恩戴德,以往在边关打仗,最怕的就是家中无人照料出了什么事情,有兄弟姐妹之人倒是不用照顾父母,可多数下面也有妻女,这些军汉最怕的就是家中没有劳力自己妻儿遭了旁人欺负。
如今有李长安这个有权有势的权贵罩着,还将他们的家眷都接在一起雇人专门照料,这些人便可以放心远行了。
“此次商队出塞风险虽不大,可我也不能违心说没有危险。”李长安看着自己面前这五十个汉子,颇为满意。
虽说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毛病,有的是年纪偏大,有的是身上缺了点零件,可他们身上无一不散发着血气。杀过人上过战场之人总归是和普通百姓不一样。
孙大有率先开口:“拿人钱财替人卖命,这样的道理咱们都懂,我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