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自家老师的东西那能叫偷吗?都是一家人偷不偷的,说得多难听,她只是借来用用罢了……
月如钩,寿安公主府却是一片热闹。
李白身侧摆放着几个空酒坛,他则一边喝着酒,一边赏月。
“李一十九……李一十九……”李白看着月亮饮着酒只觉得诗兴大发,他醉醺醺地喊着李长安名字。
李长安凑过来才听清楚李白在喊什么话。
“我要写诗,诗名就叫《月下与李一十九酌》。”
李白翻了个身,抱着酒坛打了个小小的酒嗝,而后便醉眼蒙眬地开始指着月亮大喊。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天上有星星名叫酒星,地上有地名名为酒泉,天地都爱喝酒,更不要说人了……酒中的趣味,不要告诉那些没喝醉的人。
这首诗听着气势磅礴,实则却实打实是一番酒鬼的歪理。
也只有李白能这么理直气壮以自己是个酒鬼为傲了。
李长安将此诗记了下来,心里想的却是后世人若是看到这首诗,会不会也以为她也是个小酒鬼?
罢了罢了,能出现在李白的诗中,做个小酒鬼她也心甘情愿。
第一日,李白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起,昨夜宿醉,恐怕要等下午才能醒。
李长安只好自己一人先去大慈恩寺找沈初。
还有半个月便是科举开考之日,长安中已经处处都挤满了从外地赴长安赶考的士子,遇到大慈恩寺附近,身穿白袍的士子就越多。
在大慈寺门口,已经有小沙弥在此等着李长安了,李长安跟着小沙弥几经转折,终于走到了沈初的禅房前。
“老师,你猜是谁来找你了?”
李长安推开门,甜兮兮喊着老师。
房内沈初和陈国生正坐在桌旁饮茶聊天,看到李长安后,沈初面上露出了微笑。
陈国生却站起来,一话不说就给了李长安一个脑瓜嘣:“你这小妮,既然也从后世所来为何不跟我说一声?”
“你也没问过我啊。”李长安嘟囔道,她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故意隐瞒的心思。
这不是她得谨慎一点吗,毕竟也不能确保每个导师的人品都跟沈初一样好……得经过沈初认证,李长安才放心嘛。
陈国生被堵了一下,想了半天,发现他还真没问过,只能悻悻又坐下。
沈初嘴角带着淡笑,静静地看着这一番闹剧,等到安静下来后,他才指着陈国生道:“这位便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陈教授的——”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李长安的胃口,方才不紧不慢看了李长安一眼,方才接着开口。
“这位是陈教授的父亲。陈国生,陈老,这可是我国真正的栋梁,若不是徒遭意外,兴许要再等一十年你才能在新闻联播中听到陈老的名字。”
沈初对陈国生的态度十分尊敬。
李长安眨眨眼,心里琢磨着这位陈老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十年后才能在新闻联播中听到他的名字……
“我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功劳不大,只是些微薄名。”陈国生淡淡道,仿佛他的名头不值一提。
李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