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行了个大礼。
“潘林见过老祖。”
“阿布加你!”娄婧不敢置信的瞪着老瞎子,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
“哈哈……哈哈哈。”老瞎子慢慢直起了腰,脸上哪还有一点慈爱的影子:“单纯的圣女啊,我可不是阿布加,我姓潘,叫潘林,我也不是你们巫族的守山人。”
娄婧手浑身颤抖:“可是你身上明明有阿布加的魂体烙印。”
老瞎子拿起身侧的竹竿支撑着站了起来,嚯嚯喘了两口粗气。笑了笑,忽然睁开了自己的眼脸:“你是说这个吗?”
眼眶中原本该是装眼珠的地方居然是两坨浮动的黑气,黑气中隐隐有金光溢出,似乎在黑气中束缚着什么。
“阿布加!”娄婧气得浑身发抖:“你居然杀了阿布加,还剥离了他的烙印。”
“嘿嘿,要怪就怪他自己命不好,挡了我的路。”老瞎子脸上的褶皱狠狠抖动了两下。
“你太可恶了!”娄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恶人,双手结印引了一道天光砸了下来。
老瞎子躲了一下,但是天光还是砸到了他的腿上,老瞎子一下跌倒了地上,喷出了一口淤血。
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未见痛楚,反而越发疯狂:“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巫族的结界已破,你们再也拦不住老祖。”
老瞎子正好跌倒在杨绵绵身边,他的脸往杨绵绵那边侧了两份:“小绵绵,你可还记得我给你说过你爸是体弱多病,早夭之命,若不是我给他介绍了门好亲事他早就死了,也就不会有你的出生,你应该感谢我的。”
杨绵绵问道:“所以我妈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老爸曾说过妈妈是在山路边被捡到的,头部受了重创对过往全无印象。现在老瞎子这么一说,杨绵绵心思一动,说不定能问出老妈的身世。
“你妈妈是我在清潭县偶然遇见,她身上流着巫族的血,身上巫力浑厚,却无人引导,沦落成了个普通人。我找到她也算是让她为巫族赎一份罪。”
杨绵绵捏着打魂鞭的手紧了紧,“我妈的死是你造成的?”
“怎么会?”老瞎子摇了摇头:“巫族人种下的诅咒只能巫族人自己能破,我还指望着她以巫力破了这诅咒,可是她察觉到你爸寿数将近,竟然强行以命换命。虽然可惜,好在因此留下了杨致远的命,也算是破了这咒。”老瞎子说着侧过脸“望”着杨绵绵:“我这一生虽然作恶无数,但是从未害过你们一家分豪,我不求其他,只求你能助我老祖出去。”
“你从清潭县找到的那个女人可是叫沈晚晴?”白无常突然出声道,身上的气势骇人的冰冷。
老瞎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似……似乎是听旁人这么叫她。”
“呵。”白无常冷笑了一声,忽然伸手卡住老瞎子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你真是该死。”
“咳咳!”老瞎子惊恐的扒住白无常的手臂:“你乃地府阴差,不能干涉阳间事。”
白无常眉头皱的死劲,手上忍不住又用了几分力气,眼见老瞎子脸色越来越差,杨绵绵忍不住拉了拉白无常的T恤。
她在皇权办事处的公司制度上也看到过,编制人员不能擅自干涉人间因果,否则业力加身,后患无穷。
或许是杨绵绵的提醒起到了作用,白无常脸上的怒火慢慢淡了一些,他瞥了一眼似乎随时会咽气的老瞎子,冷哼了一声,一把将人扔在了地上。
“那个……白大哥……”杨绵绵扯着白无常衣摆的手没松:“你……认识我妈?”
白无常抿着唇,时间似乎突然回到了几十年前,他当时附在一个孩童躯壳上还魂,却被那个蠢女人当成小宝贝。那几天的相处,是他漫漫阴差岁月里无法褪色的记忆。
白无常看向杨绵绵的目光忍不住放柔了几分。难怪他当初见到这个女孩儿会忍不住亲近,没想到她居然是那个傻女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