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月被杨绵绵这一鞭子抽的措手不及, 愣怔了好一会儿。
她之前出来只顾着宣泄自己满腔的怒火, 并没有注意到杨绵绵,此时定睛一看,就很快察觉出了杨绵绵与旁人不一样的地方。
“至阳之体?”娄月的目光在杨绵绵身上扫了一遍,微微瞪大了眼睛:“至阳命格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然后她的目光落到了杨绵绵手中的打魂鞭上, 神情又是一变:“你怎么会有冥界的打魂鞭!”
杨绵绵见娄月一脸惧意,咧了咧嘴:“哦,这鞭子这么出名啊,你居然还叫得出名字, 它是不是很厉害?”
娄月绷着脸没说话。
杨绵绵扬手挥了挥鞭子,发出噼啪声响,护着她身后的娄婧道:“这是我刚过门的嫂子,你们有事谈事, 别打我嫂子的主意,我护短。”
“哈,嫂子?”娄月阴测测的笑了一声:“你身上染着禁锢之力, 想必也是这庄子里的孩子吧, 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念护着的人是你的仇人。”
“巫族之人卑劣自私,为了自己的安全留下毫无巫力的人镇守此地。你知道为什么这村里家家户户, 不管生了多少孩子最后都只有一个存活?又为什么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因为这个村子就是禁锢你们的最大的凶器!
这里本来有个保护法阵, 但是当初巫族之人为了镇压我,不惜对整个村子降下巫咒术, 将这里生生变成了个牢笼, 为了保持村子的原貌, 多出来的人就会被巫力抽离魂魄,魂魄之力再如同养分一般维持着这困阵的效果。”
杨绵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可是我们杨家不就多出来了吗?我三叔今年也已经四十三了。”杨绵绵声音反驳道,真是声音却忍不住打颤。
“呵。”娄月扬了扬嘴角:“这你就要感谢我了,若不是我的血脉设法破了这个局,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娄月诱惑着:“过来吧我的孩子,别再与你的仇人为伍,我才是那个对你有再造之恩的人。”
杨绵绵不为所动:“得了吧,我见过碰瓷汽车的,还没见过碰瓷报恩的,我是我爸妈生我爸妈养的,跟你可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你要真是有这么大能耐怎么还会被关在这里三百多年。”
杨绵绵说完,一鞭子打散了想趁机偷袭她的阴煞鬼爪。
见杨绵绵完全不上钩,娄月气得鬼脸都扭曲了。
站在杨绵绵身后的娄婧却在听了娄月的话后,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说的你的血脉……是……是谁?”
“哒、哒。”
这时,山洞里忽然响起了啪嗒啪嗒的声响,有人过来了。
穿着骷髅头T恤花裤衩,踩着人字拖的白无常从石阶口转了出来,他手上还拎着个大活人。
“啧,没想到这么个山旮旯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鬼。”白无常吊儿郎当的笑了一声,一甩手将拎着人扔倒了脚边。
居然是老瞎子。
“阿布加!”娄婧惊呼了一声,刚朝他走近了两步又忽然顿住了,她看着白无常,表情有些无措:“阴差大人,啊……阿布加他……”
白无常丝毫不意外娄婧认出了他的真身,传说中巫族人有着神嗣血脉,他们自然有一套自己识人的本事,除了早些年他遇到的那个傻乎乎的巫族女人才会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孩子。
白无常收回心思,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这人是我在山背面找到的,我看他似乎心虚想跑就给捉来了。有什么事你自己问他。”
娄婧走近老瞎子:“啊布加你不是答应我要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吗?”
“嚯嚯——”老瞎子重重喘了口粗气:“巫族人阴险卑劣,这酒我可是无福消受。”
他那张布满沟壑褶皱的老脸此时正面对着娄月的阴魂,瞎眼的他似乎能看到一般,忽然挣扎着超娄月阴魂的地方爬了几步,匍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