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又凑过来看了信件照片和私情照片,照片里有聂雪和季靳亦偷.情的照片,不同于其他都是在招待所或民房后门进出的同框照,他们的偷.情的地点在装潢还不错的室内,一看就是干柴烈火非常激动的那种。
林琅看完偷偷瞄一眼宋云龄,抛出这些沉重的话题不谈,宋云龄很有现代娱记狗仔的潜质,一出手必上热搜的那种。
宋云龄和林琅的偷瞄对上视线,他试图解释道:“这发生在去年中秋订婚宴上,俩家聚在一起吃饭……他们在客房里搞上了,我在……卫生间门里,我比他们更早进的那间门客房。”
说起来宋云龄也觉得很无语,他喝多了找个地方上厕所而已,还没来得及洗手就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再探出头一看就被衣服已经脱完的俩人吓了老大一跳。
但他在季家原就小心翼翼,再惊讶他还是稳住了,他担心受怕地听完全场,还斗胆包天地拿出包里相机在窗外放烟花最热闹时给他们拍了照。
幸运之神还算眷顾他,一墙之隔的俩人大概也怕耽搁久了被人发现,他们没来卫生间门就穿好衣服先后离开了。
中秋那次也不是宋云龄第一次偷拍,还算稳得住,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
正因为有中秋订婚宴上的这事儿,他才想在婚礼上搞事情。
林琅和闻昭非都没有就宋云龄的话再问什么,聂雪和季靳亦的私情只能说明阮琇玉不喜欢她,不同意她和闻明轩的婚事是对的。
而聂雪私德有亏的情况下,还组织举报和报复了阮琇玉。
快五点时,陈主任亲自送林琅人出了接待厅,另两个青年继续送他们到大院外坐车离开。
到他们正式抓捕前,宋云龄会被作为重要证人给予保护和被要求尽可能地继续正常生活作息。
在大院门口,林琅和闻昭非先目送两个保护人的便衣军人开车送宋云龄离开,他们再返回到庞胜开来的汽车前。
闻昭非转身看来,脸上的微笑消失,他砸了一拳到送他们出来的青年之一肩上,“别装了,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胡子拉碴,看起来落魄又沧桑的便衣青年脸上露出呼痛的表情,又忍不住笑起来,“唉哟,疼啊,你这么说可别让嫂子误会了,咱们可是纯纯的……兄弟情。”
“嫂子好,我是赵冬心,谢谢你和哥照顾我爸妈。”赵冬心说完朝林琅行了个军礼,作为儿子,在尽孝方面做得远不如闻昭非和林琅。
“原来你是冬心弟弟啊,你好,是我和哥多亏老师和师母照顾才对。”林琅笑着点点头,终于在赵冬心露出不多的脸上找到和照片里爱笑青年相似的轮廓。
只能说赵冬心和闻昭非不愧是兄弟,沧桑落魄起来的模样都是同一风格的。
赵冬心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络腮胡,又一个幽怨的眼神看去闻昭非,就因为闻昭非比他大了半岁,被他.妈当女儿对待的林琅也能管他叫弟弟,而非哥哥……这个亏他吃大了啊!
闻昭非的那一拳根本不算用力,赵冬心就爱和他装这套,也不想想自己如今是何形象,心中叹口气,他问道:“你能和我们一起回家吗?老师和师母晚上会来白玉楼和我们一起吃饭。老师师母和我……我们都很想见你。”
16岁那边到现在足足12年过去了,曾经朝夕相伴每天都能见到烦的人,忽然从生活里消失了,有时候半年一年才寄来一封信。
他们为赵冬心的军人身份骄傲,却也忍不住担心,忍不住害怕那久久不至的信件或预示着什么危险。
赵冬心低了低眸光,走近半步,他主动拥抱了一下闻昭非,再尽量轻松地道:“快了,这次真的快了。”
闻昭非拍拍赵冬心的肩膀,没再勉强,“照顾好自己,我们等你回家。”
“好!”赵冬心又露出闻昭非熟悉的笑容来,他继续送林琅和闻昭非上了车,开离了这个大院才返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