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补救地拿帕子给闻昭非擦嘴角, 却给捉住了手腕,闻昭非低头在林琅唇上吻了吻,“吃了小笼包, 也还是要喝药。”
“哦, ”林琅轻声应了, 再一偏头埋首在闻昭非怀里,“还有五天, 我可以的。”
闻昭非揉揉林琅的头发, 再低头吻了吻林琅的额头,“那我就去给你熬药了?”
“我和你一起去,”林琅下意识又扒紧了闻昭非,她喝了药,闻昭非就要出发去外科会诊室值夜班了。
被黏着的闻昭非就这般将林琅抱起到小隔间的矮凳上, 他一边熬药,一边给林琅说怎么给煤炉换煤块。
“……这个两个气窗是不关的, 睡觉前记得把小隔间的门关起来。”
夏天不可能烧炕,用煤炉烧水煮饭多少都会有异味儿,小隔间的两个气窗日常开着, 闻昭非不值夜班时夜里也不会续着煤块用, 小隔间的门关不关都无所谓。
在林琅还未完全掌握煤炉生火前,依旧又必要夜里续着煤炉用,这门自然是要关的。
“我记住啦,”林琅点头又点头, 闻昭非交代大部分话昨儿都说过了, 但她能体会闻昭非关心她的心意。
闻昭非又用手背碰了碰林琅的脸颊,微笑着夸道,“佩佩乖。”
半个小时后, 闻昭非熬好了药,端着药和林琅一起回到房间里。
等药凉了些,林琅主动端过药,深吸口气一口闷完。
闻昭非给林琅喝水又吃糖,再日渐熟练地把林琅揽进怀里抱住,低头,他在林琅皱紧的小脸上轻轻柔柔地吻着。
好一会儿,等林琅完全缓过来了,闻昭非才继续叮嘱道:“一会儿我会带药炉和药去会诊室,药我会提前熬好,你明早醒来热一热就能喝。不用怕吵醒我,嗯?”
“好,”林琅其实也不好意思经常去找顾丽珍帮忙。但在她心里,她找人帮忙的代价比不了让闻昭非睡个好觉。
闻昭非没有解释更多,他相信顾丽珍是从心底里乐意帮林琅的,但她的乐意并不能阻止其他人臆测和背后议论林琅。
卫生所大院里这么多人住着,大家能维持面上的和谐其实相当不易。
闻昭非无意挑起矛盾,在他和林琅已经尽量低调的前提下,还有乱七八糟的话传来传去的话,他不会坐视不理,放任林琅被欺负和被议论。
闻昭非继续在房间里陪林琅到七点五十分,他带上药炉和药到外科会诊室值夜班。
八点刚过,范西华带着一堆账目来会诊室加班,不时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闻昭非,企图让闻昭非空出的时间都来帮他一起算账。
闻昭非看着范西华速度缓慢地拨算盘,想到林琅经常脱口而出的存款余额,他的妻子不仅记忆力惊人,心算能力也比范西华强出不知多少个档次。
“所长那边还没松口给你招学徒吗?”
闻昭非开了两个药方递给范西华去取药时,随口问一句。
“没啊,说要等明年四区卫生所基本落成对外招人时,才能一起帮我报上去,”范西华接过药物清单,回了闻昭非的话,再对病人家属点点头。
“你们跟我来吧。咳,闻哥,这些就麻烦你了。”
一般晚上八点后,要取药都是值班医生自己拿钥匙去药房配,再留下药方底单给他第二天核对。
现在他来闻昭非的外科室加班了,就不妨帮闻昭非跑跑腿,顺便请闻昭非帮他解决这些令人头大的账目。
闻昭非无奈点头,拿过范西华的账本看了看,原来是范西华上个月的总账目和所长那里的对不上,需要重新核对是哪里出了问题。
范西华取了药,顺便帮闻昭非送走病人再回来,却不见闻昭非帮他找账单问题,眼泪真要掉下来了。
“哥,你是我亲哥!求你帮帮我,我算三遍了,真不知是哪里出问题了。”
范西华实在是没办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