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人不想和谢无极亲密相处,发展点什么吗?
感觉应该不存在这样的人。
他实在生得太好,颜如玉,色入画,无论是猫儿一样的异瞳还是眉心的弯月,亦或是那纤长的银色睫毛,都美得恍若神祇。
当做鸭子来爽一下的话,不失为一件乐事。
但要把真把他当家禽,恐怕比已经说出去的话更让谢无极觉得冒犯吧。
她只是想惹他厌恶,并没打算真的去死,还是得把持住。
黎瑶说了这些话甚至还能笑得出来,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认真冷静地凝视谢无极,并未在他脸上看到什么她所期待的厌恶和不悦。
她有些失望,紧绷的肩颈都松垮下来。
谢无极好像很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手伸过来,被她毫不犹豫地躲开,很快她就听加了他悦耳沉澈的笑声。
一个阴测测的神经病,笑起来意外的清澈好听,甚至带着几分少年疏狂。
笑够了他便弯下腰来,捻了她一缕长发,这次她没能躲得开。
他不允许人逃避退让的时候,那个人其实是有感觉的,黎瑶也不例外。
她静静凝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听见他叹息道:“高兴一些,生什么气呢?”
黎瑶表情扭曲,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谢无极放开她的头发,一个法诀将床榻收拾干净,换了全套的被褥才坐下。
“要利用你是真的,要给你恩惠也是真的啊。”
黎瑶回过头去,看见谢无极阴郁又诡谲的笑脸,明明是温和正经起来近乎有些圣女风姿的相貌,却总是被他神经质的本身带起鬼魅的气息。
说到这里,他们之间倒有些想象。
黎瑶此刻沉着脸,黑漆漆的眼珠盯住他,也是阴森森的。
“接受不了与本君亲密相处?”谢无极双臂朝后撑在床榻上,笑吟吟道,“恶心难受?好说好说,本君正喜欢你这份接受不了。”
细柔的风将她押着往前,她不受控制地扑在了谢无极身上。
一时之间,黎瑶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谢无极穿那么少,触手可及之处皆是他细腻丝滑的肌肤,冰冷难捱。
泡过寒池的他是不热了,却充满了冷血动物的危险气息。
黎瑶一抬头,想瞪他,却被他迎面而来的吻骇到,她很努力很努力才没有让他得逞。
她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去抗拒他,与他在床榻上缠斗、翻滚,她本是无力反抗他的,可他放任她的折腾,应是觉得颇有趣味,竟然真的有人不愿与他如此。
黎瑶猛然想到这样是不行的,越是反抗,这个神经病他越是兴奋。
她索性心一横,飞快与他一对视,放任自己做了一件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
手朝下一伸,清晰地看见谢无极身子僵硬一瞬。
他猛地推开黎瑶,力道很大,黎瑶撞在了床榻后方的墙壁上,后背生疼,险些吐出血来。
这个时候她都还不忘说点什么:“……道君分明毫无感觉,何必勉强自己。”
她诚恳无比:“道君若是真的想,我倒是可以试试帮您有些感觉?但看道君的模样约莫是会比较难的,您别急……”
话还没说完,谢无极就厌恶而冷淡地消失了。
他应该是去沐浴了。
呵呵,看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应该本来就没有真和她做什么的打算,看她不断拒绝反而有了兴趣,她一来真的,他就扫兴了。
她不过在他床上躺了一会儿,他都要换被褥,更别说是碰他那里了。
膈应成这样,他合该寡一辈子。
不管今日是如何不欢而散,往黎家这一趟都是必然成行的。
黎瑶没打算白被利用这一次,正式出发这一天,她戴着帷帽,风吹起白纱,清丽苍白的脸若隐若现。
“道君。”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淹没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