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杀意,他走上前,拿掉林望北手里的针筒。
“咔嚓”一声,林望北发出惨痛的叫声,是左手也断了。
江凌风挥了挥手,让人先把林望北带回部队。
高大的军人站起身,光看背影就浑身是煞气,颇有些吓人。
然而他没有转身去对向苏卿梦,先是将地上还燃着的洋油灯扑灭,又拿来扫帚收拾残渣,再将刚刚那些人冲进来时碰倒的东西一一复原,这才正视向苏卿梦。
只是他紧绷的下颚线显示着他的心情并不好,苏卿梦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闷气一般侧着头看向他。
江凌风盯着苏卿梦看了许久,身上的冷厉才慢慢收敛起来,而他才走上前靠近苏卿梦,声音略哑地问道:“没被吓到吧?”
苏卿梦难得乖巧,像只小猫,垂着眼眸摇摇头,垂下的发丝随着她的摇晃挂到了前方。
江凌风这一次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乌黑的脑袋,对着她说:“要是遇到危险别扔洋油灯,万一烫到自己怎么办,我回头给你配把匕首,防身用。”
她伸手拉下他的手,手与手之间的触感并不一样,他的粗粝,而她的细腻,他突然不想放手,想要就这样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
而苏卿梦终究是松开了他的手,嘟着嘴说:“我睡前都是把头发梳顺了才睡的,你这么乱摸,我的头发又乱了。”
江凌风用手捂住嘴,掩住他上扬的嘴角,只是鼻间又多出了她的气息,他又将手放下。
“江凌风,”她第一次当面叫他的名字,听着格外的顺耳,“我是你嫂子,长嫂如母,我也要摸回来。”
江凌风手握拳头轻咳了一声,如鹰的眼满是笑意,半蹲下身子由着苏卿梦胡乱地摸着他的寸头,最后她却气呼呼地收回手去:“你头发硬得像刺猬一样,都把我手扎痛了。”
他想起,她那次打人却把自己的小手指扭伤了,又有些想笑。
“嗯,苏同志回去休息吧,我在外面帮你把门加固一下,可能有点吵。”他藏着笑意,改了对她的称呼。
走到门口,江凌风又突然回过神,笑着对苏卿梦说:“苏同志,下次不要再去摸一个男同志的头了,否则是要给他做媳妇的。”
苏卿梦愣住,一张雪白的脸突地涨得通红,跺着脚和他说:“江凌风,你再胡说!”
这模样真的很可爱。
江凌风脸上的笑意一直维持到他帮苏卿梦加固好门,再赶回部队,嘴角才平下去。
“首长,林望北被关在审讯室里。”一起参与这次行动的士兵向他汇报。
江凌风问:“京城那边回信了吗?”
“回了,去年有好几个姑娘都是先被迷晕再被挖了眼珠子,京城公安那边一直在寻找罪犯。”士兵回答。
这个年代人员流动小,各地治安都很好,出现这样恶性的伤害事件震惊整个京城。公安将事情报了上去,希望能增派人员尽早找出凶手,但奇怪的是这个报告一直没有批下来。
江凌风点点头,折腾到这个时间点,他也不打算回去了,只说等李建华过来以后一起审问。
早上六点,江凌风就看到了李建华,“早。”
“早什么早?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早点通知我。”李建华没好气地说。
“走吧,现在知道也不晚。”江凌风和李建华一起朝审讯室走去。
被关押了一个晚上的林望北更显病态,左脸有烫伤的痕迹,两只骨折的手都垂落下来。
审问的工作主要是李建华负责的,他平时见谁都笑,但真要下功夫打心理战时,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是像林望北这样思想异于常人的,在李建华几番问下来,基本就把事情都交代了,包括他在京城的所作所为。
要不是得维持自己政委的形象,李建华都想给林望北再来上两拳——真特么不是人!毁了多少个好姑娘!
从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