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需要他背下的偈语。
江言笑花了苦功夫牢记于心,这一环顺利通过。
系统突然出声:【哇,终于到剃度的环节了!】
所谓剃度,通俗来讲,就是要把长发剃光,变成一个秃头。对此江言笑早就做过心理准备,因而当慈心从盘中取出一个银质剃刀时,他并未瑟缩,还对慈心眨眨眼,笑了一下。
系统倒比他还兴奋,在他脑海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笑笑,虽然我带过好多宿主,但你是第一个光头!】机械音居然显出几分兴奋,【恭喜!你变秃了,也变强了!】
江言笑:【……】
有系统打岔,江言笑没有再找虐似地关注李玄清。他刻意忽略李玄清的目光,在蒲团上缓缓跪下。
他感受到了慈心的手指。
温热的指腹拨开长发,细小的电流噼啪一声,顺着发根打到脊髓。
江言笑忽然有点腿软,还有点莫名的心猿意马。
【大师真的好温柔。】他想,【可是两个月后,我也得离开他。】
慈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专注地为江言笑剃发。他的手指轻轻按在江言笑的头皮上,下刀时还会刻意用指节垫一下,免得刀锋冰到了江言笑,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除了温暖与微微的酥麻,江言笑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青丝便一缕缕落下,划过眼前,很快铺满肩膀与僧衣。
所谓一刀断恶,二刀修善,三刀度众生。
随着发丝掉落,烦恼、牵挂与欲望也一并被舍弃。江言笑忽然感觉四大皆空,仿佛他在云浮山的三个月,彻底变成了过去式。
或许,真的该放下了。
很快,最后一缕发丝散尽。江言笑感觉一阵风毫无阻隔地吹过自己的光头,凉飕飕的,颇有些冷。
系统赞美:【笑笑,你的光头真好看,像个锃亮的大灯泡。】
江言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秃头的我是不是更帅了。】
系统:【帅毙了!】
也不知系统是说真话还是纯粹的恭维,反正江言笑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剃光头,感觉还不错。
直到他看见,一个僧人从红桌上的香炉中取出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香,来到慈心面前,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江言笑:【这是让我上香吗?】
【……额,】系统默然片刻,道,【我没想到这本书这么不靠谱,居然要烧戒疤。】
烧、戒、疤?!
江言笑脑海中闪过各种电视剧中的情节——一个小和尚被人摁着,另一人拿着燃烧的香烛往他头上戳……
【……】江言笑道,【能屏蔽疼痛么?】
系统道:【整个任务只有一次屏蔽痛觉的机会,在你刚穿到江河身上时,已经用掉了。】
江言笑:【…………】
系统无能为力,好在江言笑很快想开了——不就是烫个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男人的勋章。】他自我安慰,【不过,这疤能消吗?】
【不知道。】系统也不太确定,【我只能和你保证,下次改头换面后,你会长出新的头发。】
【……】
持香的僧人欲把香柱递给慈心,慈心没有接,道:“劳烦。”末了又补充,“还请轻些。”
那僧人点点头,面色淡定,显然是做惯了这件事。
可是,烧戒疤此事,并非下手轻就不会疼。
第一炷点下时,江言笑下意识闭上眼,与此同时,一股钻心的疼痛刺入头皮,仿佛被生生剜掉了一块肉。
【……!!!】江言笑甚至能闻到自己头顶被烧焦的糊味!
为了凹出硬汉的造型,他咬住牙,一声不吭。心里却质问系统,【为什么受戒中还有如此惨无人道的一环?!】
系统道:【只能怪原著作者了。】
【实际上,佛教是不兴烧戒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