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松开手。
眼睛看向马车外,万宝宝想着去哪儿打听一下淮家的事。
北城中的小商小贩估计只知道皮毛,就算真对淮家有什么微词,怕是摄于其势力,也不敢随意明说。
眼睛扫过沿途风光,万宝宝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外的一处建筑上。
对了,可以去府衙啊。
如果能遇到识时务的知府,他们不但能听到想听的,还能得一份助力。如果这个知府不识时务,那也有办法,让裘泱揍一顿就好了。
“师兄。”
万宝宝转身,贴在裘泱耳边细细道来。
白日大摇大摆进府衙太招眼,还是晚上行动最稳妥。
两人先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安顿好小温柔,万宝宝和裘泱在屋子里等待天黑。
准确的说是她一人在等,裘泱坐在桌边喝茶,一点都不紧张,还有余韵放出自杀小队整理房间。
看天黑的差不多了,万宝宝换上一套黑色的短打,看起来英姿飒爽,衬托得腰细腿长。
裘泱掏出绿檀石剑,单手搂住她的腰,从窗户一跃而出。
很久没飞,确实很有新鲜感。
万宝宝钻进裘泱怀里,用他的外袍包裹住自己,就像躲进袋鼠妈妈肚子里的小袋鼠。
从高空仍然能看到淮家的院落,尤其中间的辟邪杆,看起来比白日还要长,直入云霄。
杆子周身缠绕的图腾,在夜里散发着羸弱的微光。
“哎?”
万宝宝瞪圆了眼睛,她发现,从上方俯视,淮家的院子里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她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连忙擦了擦,结果还是一片灰雾,就像被打上了马赛克。
“师兄,你能看清淮家院子吗?我什么都看不到。”
裘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辟邪杆能从上方封闭视野,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你都窥探不到院中的景象。”
真高级,还带视觉干扰的!
到了府衙,万宝宝和裘泱缓缓降落在了府衙后院的屋顶上。
刚好有两个丫鬟打扮的人路过,只听一人道:“老爷在书房等着参汤呢,我们得快点过去。”
能在府衙后院被称为老爷的,显然不是衙门里的师爷。
万宝宝与裘泱对了个眼神,裘泱捞起万宝宝,轻手轻脚地跟在丫鬟身后。
没走多远,端着汤盅的丫鬟就停下了脚步,敲了敲房间的木门。
下一秒,万宝宝就听到了里面的应答声:“进来吧。”
一个有点低的男音,说话不急不慢,万宝宝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知府大人的说话声又响了起来:“下去吧,我有事自会叫你们。”
万宝宝皱了皱眉,小声道:“……这个声音好熟啊。”
她最近也没见过几个人,为什么这个声音会这么熟呢?
裘泱掀起了一块瓦片,万宝宝向下一望……呦,真是老熟人啊!
这不是鲁老爷吗!
话说鲁老爷在红叶村周边做知县的最后一年里的最后一个月,被迫干了一票大的!
大到什么程度呢,就连当今圣上都惊动了。
原因有二,一是赃款的数额太过庞大,即使分了许多给百姓,还是剩了不少。
第二个原因呢,只能说是缘分。
当今圣上的祖母,刚好是当年被冤枉谋害皇子打入冷宫的那一位。
其实根本无人谋害,鬼娃娃一到时候自会毙命,与旁人没有一点关系。
一朝替祖母沉冤得雪,圣上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就给鲁老爷升了官。
关键此时正值官员更迭之时,一个萝卜一个坑,已经没有了鲁老爷的位置。
仅剩的一个,就是比较棘手的北城。
北城有几个出了名的大姓人家,沾手的生意都有些不太干净。
彼此之间有生意上的往来,可谓连着骨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