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场面瞬间一冷。
赵师兄尴尬地咳了咳:“李师兄,也不用说的这么斩钉截铁吧。”
迟章一脸的红晕也褪了下去,他不解地问道:“师兄何出此言?”
李成木然着一张脸,他的本体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万宝宝不知道她师兄正在头脑风暴,她唱了一晚上的歌,这会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把屋子中央的桌子挪开,万宝宝从床脚的柜子里将被褥掏了出来,在距离床铺一张凳子远的地方,将被褥铺在了地上。
不亏是专门打地铺的褥子,确实比普通铺盖要厚实。白天自杀小队打扫过房间,将地面擦得蹭蹭亮,一点浮灰都看不到。
裘泱绕过她的被褥,走到了床边。
万宝宝丝毫不避讳地脱了鞋,侧着腿坐在了被褥上。一时半会也不睡觉,万宝宝从百宝囊里将裘泱给她买的发带都拿了出来。
入乡随俗,这的女儿家似乎都喜欢将名字绣在随身衣物上。
就像袁椿连袜子上都绣着“椿”。
发带上秀个“宝宝”,应该也很可爱。
年纪一大把了,她还开始做手工了。
万宝宝笑着掏出针线,穿上线便开始缝。
水红色的襦裙铺散在白色的被褥上,万宝宝就像一片纯白里开出来的海棠花。
她缝东西的时候,脚趾会在袜子里无意识的蜷缩,一动一动。
裘泱沿着床边坐下,视线却一直离不开那双袜子尖。
她怎么就这么好动?
那厢,楼下的迟章还在等李成师兄的解答。
裘泱知道万宝宝有点小聪明。
但性子胆小如鼠不说,还贪生怕死。
怕鬼怕痛。
却总是在绞尽脑汁活命。
话说十句,八句都在拍马屁,剩下两句是胡说八道。
她与迟章做道侣?
什么是道侣,裘泱还是清楚的。
同生同伴,相互扶持,互为道侣。
裘泱想象了一下万宝宝给人做道侣的景象,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万宝宝再笨,那个一脸蠢相的迟章也配不上她。
为什么?
裘泱想了想,想出来了一个理由。
万宝宝本应死在上元宗主峰的小树林,无论什么原因,他裘泱放了她一条命。
若是他拼尽全力一搏,也未必打不破道始文的防护。
换句话说,万宝宝这条命,从那天起就应是他的。
就像万宝宝她自己说的,他裘泱教她法术,给她置办行头,又带她出来历练。
就为了带她出来跟那个蠢货结成道侣?
简直荒唐可笑。
楼下,“李成”师兄眼珠动了动,对迟章道:“你看清她住的是哪间房了?”
迟章不解:“万修士住哪房,与我有什么关系?”
李成在一楼扫视一圈,叫来了小二。
小二笑着道:“客官,有何事?”
李成面无表情指着迟章,对小二道:“你告诉他,三楼那一男一女,住的几间房?”
小二看了看迟章疑惑的表情,想起白日里他与三楼的女客曾攀谈,心里就琢磨出了一个大概,如实道:“三楼上房的修士们,住的乃是一间房,可是……”
可是,那女修士据说要打地铺。
李成打断他多余的补充,对迟章道:“你听清楚了吗?他们住的是一间房。小二,你再告诉他,那两个修士旁边的屋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小二笑着道:“客官的身份不方便说,只能告诉您,是镇上的一个大老爷,带着花楼的花姐儿。”
李成对迟章道:“一男一女住一间房,你觉得是为了省房钱吗?”
他是为了省事,以防万一。
才忍受让万宝宝在他房中打地铺。
这句话可把迟章震得够呛。
师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