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 笑得埃米特反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有意见?”
阿诺没答话,放下手又顿了下, 抬起来提埃米特将脸上的灰尘擦了一下:“脸上有灰。”
“……所以你刚笑我…?”埃米特语气逐渐危险了起来, 心里直道这人怎么总是找不到重点。
阿诺咳了下,直言道:“不是,你不是有些事情想调查吗?我先出去找找消息, 另外, 霍维尔的遗体你打算怎么办?”
埃米特人顿时又消沉下来,他安静了会说道:“照常举行葬礼……这边我自己来安排,你只需要去做好我嘱咐给你的事。”
阿诺点了点头,他退后半步, 转身便朝外走去。
将要出门时,他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头说道:“现在说这种话题你可能不喜欢,但是我想说, 我现在可以住进来了。”
埃米特差点去置物架上拿个什么东西去砸他。
但阿诺那人行迹总是十分迅速且飘忽, 埃米特咬牙正准备回头怼他两句,一转头却见人早已消失在门口了,一点动静都没。
他愣了下, 又叹了口气, 转头看向霍维尔的遗体。
遗体这副模样也很难同其他人交代,单单是这副被细小微末的东西所啃食见骨的状态就不正常,最好还是找熟人处理比较好。
费舍尔家里也才刚刚举行葬礼不久, 或许待会可以去打扰一下他们, 问问情况和大致的流程。
只是这样盘算的想法却在独自一人面对霍维尔时猛然间就被淹没了。
埃米特看着那旁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的情形发愣,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溢出。
他呆滞了一会,抬手轻轻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没事……没事的没事的, 现在不会有人因为我建立密教,乱用那些仪式来骂我,找我麻烦了。是的,这样很好,一切都更加方便一些。”
“我自由了。”
尽管如此找语言和借口安慰着自己,埃米特脸上的神情却愈发无法遏制,直至他趴在床边痛哭出声。
他应该早点发现的,早点告知给霍维尔,说不定一切都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但现在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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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教主分别之后又过了几天,这几天里费舍尔白天和母亲一同操办着父亲的葬礼,而后再次去特福莱歌舞团寻找到先前有所接触的团长,请求得到重归歌舞团的机会。
索性团长阿尔宾是个为人不错的中年人,听说费舍尔出事时,还在最开始时派人给他送过钱。
现在这样一个天赋异禀又容貌出众的年轻人得到了恩赐,愿意回来,对他们歌舞团来说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噱头。
阿尔宾敞开怀抱接收了费舍尔,也漫不经心地提点道:“我们在莫卡还将有十二场演出活动,我想你作为我们有意向吸纳进来的舞蹈天才,应当花费更多时间在训练上,这样我们才能在莫卡最后几场演出中获得最盛大的收场。我让人为你留了一间房,你可以不必走夜路回家。”
费舍尔明白,阿尔宾团长是担心他再度遭遇不测,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帮他免除他人的骚扰。
这个提议当然是很好的,他对舞蹈也有兴趣,如果在一切事情发生之前,他一定会留下来,留在特福莱歌舞团内。
然而他现在只担心自己待在这里,夜里去找他的教主要是没见上,那也未免太过遗憾。
费舍尔向阿尔宾行了一礼,恭敬却疏远地说道:“感谢您的慷慨,但我父亲刚刚去世不久,家人悲痛难耐,我想我可能还是需要回家好好陪一下我的母亲。”
阿尔宾摸着下巴想了会说道:“可是演出也是重要的,如果你能得到充足的训练,或许下一场,周六夜晚的演出,我们便会让你出演一直排演的玛格丽特那场舞剧,要知道,你所一直练习的绅士位置可是有一场相当不错的独舞。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