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苦,这般的陛下又为何不是大梁之幸运,大梁之福气?”
没人不喜欢被人拍马屁,饶是原著里残暴无道的暴君澹台熠,也被这一通马屁拍得心里极为舒坦,“宋卿所言极是,要是朝堂那些臣子都像宋卿这般善解人意,孤也不用在后宫消磨时间了。”
他说着,垂眼看着脑袋低垂的宋普,轻声道:“宋卿病了数月,口齿倒是伶俐了许多。”
宋普再次躬身,压低了身段,言语之间的诚恳几乎要满溢出来,“臣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绝无夸张的成分。”
澹台熠笑道:“宋国公教了个好儿子。”
他多看了几眼宋普,又道:“宋卿以后可抬头直视孤,孤要看宋卿的眼睛。”
看眼睛?为何?宋普心里疑惑,面上倒是乖顺地抬起了脸,与澹台熠对上了眼。
澹台熠看着他清澈如水的双眸,脑海里又泛起一阵鲜活的愉悦,他唤道:“曹喜。”
曹喜赶忙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澹台熠说:“准备酒宴,孤要请众卿赏舞。”
曹喜忙应下了。
澹台熠最后看了宋普一眼,道:“今日宋卿说的话,孤且记在心头上,日后再叫孤看看你的肺腑罢。”
言罢,便抬脚离开了。
宋普见澹台熠离开,松了一口气,方才一直紧绷的身体也因为突然松懈而失力,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一直在旁边守着的三陪们快步凑了过来。
为首的三陪是将军府嫡子李宗义,年纪最大,也有十九岁了,他胆子是最大的,武艺也好,仁帝平常和他玩的比较多,俩人经常比武切
磋,当然,战绩都是败,可能他也不敢胜过仁帝。不过他看起来表面受宠,却也惹过仁帝不悦,领过杖刑,在家养病卧床了几日。
可以说在场的三陪们几乎没有一个不受过罚的,但是比起那些生生被打死的宫女太监,他们还算好的,至少没死。
倒是“宋普”,一直安安稳稳的,在狗皇帝身边伺候了一个月,竟只是被吓病了,身体上倒没有受什么损伤。
李宗义年纪大,也颇有老大哥的风范,他先是把
宋普拉起来,又进行心理上的慰问,最后才道:“你怎么敢和陛下说那么多,少说少错,要是惹恼了陛下可如何是好?”
宋普点点头,脸上露出笑来,“我也是慌了,嘴巴说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幸好今天陛下心情不错,你说错了什么,大概也不会与你计较。”李宗义他们离得远,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担心也很正常,“前几天南境送来了的一批舞娘,舞艺超凡,十分了得。陛下这几日天天泡在后宫赏舞,你今日来,可以一饱眼福了。”
宋普哪有什么心情赏舞,不过澹台熠设宴,他不想参加也得参加,容不得他拒绝。
没一会儿,便有小太监来请,李宗义他们许是参加过很多回了,也轻车熟路了,知道宋普是第一次,还特地给他找了一个前排好观舞的位置。
宋普看着自己的座位离前座只差了几步距离,忍不住看了李宗义一眼,他怀疑李宗义是不是想搞他,但三陪们也一一在前排坐下,这点怀疑也随风而散了。
虽然是酒宴,但事实上只有他们几个人。随后不久,澹台熠也进场了,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好像还洗了个澡,从宋普身边经过的时候,宋普能闻到一股带着水汽的幽香。宋普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乐师团拉吹弹唱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这阵乐声,一支打扮火辣的蒙面女人从帘子后边流水般涌进来,开始她们的表演。
这支异域舞娘们扭动着细瘦的腰肢,平坦小腹上点缀着晶亮的珠片,一展一收之间带着张扬热辣的异域风情。其中有一个舞娘纤细修长的手臂轻展,红色的薄纱飞扬,随着鼓点一点点朝席上的少年逼近,手指轻点少年酒杯,媚眼如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