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小跑过去,在丘处机身侧侍立。
“不用,回去伺候你姨母。”丘处机冷淡地说。
郭靖回头望向余蔓,十分可怜。
余蔓吐出一口闷气,招手叫郭靖回来。
余蔓和丘处机这般来往,看得曲三父女一愣一愣的,郭靖也不敢多言,桌上静悄悄的。
半晌,余蔓夹起一只包子,吃了点包子皮,若无其事地开口,轻声问曲三,“嫂子在家?”
“落英娘去得早。”
“啊?”余蔓自觉失言,露出歉然的表情,她顿了顿,讪讪地说起别的话题,“三哥这是去哪儿?”
“回嘉兴,你呢?”
曲三如今安居嘉兴,与住在太湖边上的师弟互有照应。
余蔓愣了愣,没想到曲三此行与她目的一致。
“我......也去嘉兴。”
“你搬到嘉兴了?”曲三问。
余蔓犹豫了一下,“没,是去访友。”
她可不想让丘处机以为,她留在嘉兴是为了等他。
曲三笑了笑,原想问一问余蔓是不是胃不舒服,却没再做声。她带着个孩子在外行走,并无落魄之态,还有几日就是新元,说去走亲戚也比访友合乎情理。
乡邻异地重逢,纵然亲切,可也不是交谈无忌,她不愿多说,那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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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吃过早餐,余蔓给曲落英梳了漂亮的垂鬟,小姑娘又喜又羞,脸红得像樱桃。
结账离店,余蔓带着两个孩子去马厩牵马,曲三已套好马车。另一边,丘处机刚刚喂了马,看样子也要动身了。
“妹子,你和孩子上车,我送你们一程。”曲三对余蔓说。
“靖儿,过来。”丘处机背着身,摆弄马笼头。
郭靖身板一挺,忙跑过去听命。
“芝阳观住得还习惯吗?功课怎么样......”
曲三看了丘处机一眼,又瞅瞅余蔓,哑然不语。心里嘀咕,这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来回使唤孩子打哑谜。
余蔓脸色微沉,讪笑道:“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谢三哥。”
曲三点点头,毫不意外,他将女儿抱上车,很干脆地与余蔓告别,驾车离去。
马厩外剩下余蔓和丘处机,及工具童子郭靖。
半晌,丘处机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上马吧,我带靖儿。”
郭靖扯了一下师叔的衣角,小声说:“姨母晕马。”
丘处机一怔,“嘶”地吸了口气,面露疑惑。晕马?印象中,她不晕呀。
余蔓冷着脸,径直上路。
丘处机赶紧跟上,“那就......慢慢走一会儿吧。”
二人牵马步行,郭靖举着根马鞭子,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终于,余蔓气鼓鼓地开口,“你去哪儿?”
“嘉兴。”丘处机摸着鼻子。
余蔓斜眼看他,冷冷道:“你去嘉兴做什么?”
“这不.....过年......”
“你应该回终南山过年,来嘉兴做什么?”余蔓嘲弄道。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找你呀,丘处机心想。
“我把化意山上的宫观修缮了一下,现在能住人了。”
这个冬天,他都在修房子,原以为只需小修,没想到长春观那几间屋宇,废弃太久沉疴过多,必须大修。
余蔓朝天飞了个白眼,化意山是什么地方?上面的宫观能不能住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丘处机凑近了一些,小声说:“我来接你。”
余蔓一怔,心跳漏了几拍,她用力抿了抿嘴,抿平翘起的唇角,气恼地把脸扭到一边,“你想干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你那破道观里,想起来就去看一眼,想不起来就当没我这个人。”
“两个人。”丘处机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