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珮潆弯着眼看向墓碑上笑得温柔的男人,“我定了下个月的机票,等小奕高考结束就跟他一起出去旅游散心。你呢,在你男朋友那儿了吗?”
“嗯。”
赵珮潆说:“跟他好好处。”
夏郁又嗯了声:“我会的。”
挂掉电话后,夏郁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
果然和嫂子说的一模一样,她还好,声音听起来也还算有精神,只是当他问起嫂子到底对父亲说了什么的时候,却支支吾吾地什么也不肯说,好像耻于开口的样子,只叫他在外面好好的,暂时先不要回去,说他爸有她照顾着就好,有什么事情会给他打电话。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预料。
打完两通电话后,夏郁坐在床上发怔。
夏昭都去世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还能气到父亲的?她又为什么会突然气他?
夏郁拧眉思索。
忽然,脑中冒出了扫墓那天和嫂子的对话!
其实那天他就已经起了疑心,因为在嫂子口中,夏昭是个非常好、非常正直的人,坚决不过界,也坚决不要孩子,从头到尾都跟她保持着距离,所以夏奕只能是非正常出生。而嫂子又说了夏奕是试管的,可夏昭那时候的状态虽然差,但也没到昏迷的地步,试管又是要去医院里取精的,还要做一系列的检查,他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
想到这,夏郁又想起了一个细节。
那天嫂子说夏昭“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别开了头,没有看他。
一个猜测跃然脑海。
夏郁眨了眨眼,不禁想,也许……
夏奕不是夏昭亲生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夏奕身上很多和他们夏家人格格不入的地方也就可以解释了。
以及,父亲被再次气到脑出血和母亲耻于言说的语气也都可以解释了。
这就是嫂子当初说的“帮忙”吗?还是……在报复?否则怎么会专门挑这个时候。
夏郁下意识地想再给嫂子打个电话问清楚,但手就要按上通话键的时候,又停住了。
顿了会儿后,他倒回床上。
算了。
没有必要。
这是他们之间的因果,和他无关,他也没法掺和。
夏郁长呼了下气,把这些事情放到一边,又点开了周鼎发来的消息。
【周鼎:我先去训练了,起床记得吃早饭。】
【周鼎:十点了,醒了吗?】
【周鼎:快十二点了,醒醒吃饭了。我给你点了餐,你按下送餐铃他们就会给你送过来。】
【周鼎:夏老师醒醒,再不吃饭又要瘦了_(:з」∠)_】
夏郁没忍住地笑了下,打字回复。
【夏郁:醒了。】
【周鼎:吃饭了吗?】
【夏郁:还没。】
【周鼎:我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夏郁:好。】
【夏郁:你呢,在哪训练呢?】
【周鼎:[定位]在这,要来看我吗?】
【夏郁:你那边有没有记者拍照?】
【周鼎:有。】
【夏郁:那我不过去了,我在酒店等你回来。】
【周鼎:……好吧。】
夏郁盯着这个“好吧”,看了会后嘴角的笑意忽然加深。
下一瞬,他掀开被子起了床,迅速换好衣服后又去浴室洗漱,洗漱时服务员把午饭送了上来,吃过饭,他戴上黑色的棒球帽和口罩,低调地出了门。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风轻日暖,天空碧蓝,光是看着都能让人心情变好。
到达目的地后,夏郁避开所有像记者的人,悄悄进了训练场。
训练场其实就是一座篮球馆,观众席上零零落落地坐了几十个人,其中不少都拿着相机对着球场中间的人拍照。
他选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