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打电话给你时,听到他的声音。”
“哦。”沈诗意进入房间,“但我晚上和他约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白天工作,要帮文景帆的忙,只能晚上有时间。
慕寒也进入她的房间,克制住醋意,尽量平和地问:“文景帆是你男朋友,对吗?”
沈诗意:“……”
随口说自己有男朋友来糊弄慕寒,谁知道他误认为文景帆是她男朋友,还等到她凌晨一点回来,说不喜欢她晚上和文景帆约会。
情侣晚上约会有一层深意,而这层深意即是两人会深入交流。
双方身体正常,又是成年人,迟早要做深入交流的运动,不做的话,反倒会有点奇怪。
慕寒今晚对她说的话,四舍五入等于是在委婉表达,叫她不要跟文景帆有深入交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她也不生气,看他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她有种笑出声的冲动。
憋住不要笑,她装作他猜中了的表情,淡淡道:“晚上约会有什么好说的?你跟我谈恋爱那会,不也经常约会,做点别的吗!难道我要因为你的不喜欢,放弃晚上和别人约会?”
明知成年人恋爱免不了有身体接触,理智上清楚这回事,要正面面对,又是另一回事,慕寒心头一梗,竭力遏制住体内疯狂生长的藤蔓,不让它们紧紧缠绕心脏。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慕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浓墨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有许多话要说,也似说不出话,沈诗意猜不到他此刻想说什么。
他不说话,只能她说话了。
她顺着刚才说:“我不会因为你说什么,而不去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想什么时候跟别人约会,是我的权利,你无权阻止。”
无法遏制藤蔓,心脏被缠绕,血液停止循环,疼痛蔓延,慕寒保持不了平静,面色微变,“你已经喜欢文景帆,喜欢到愿意和他做那种事?”
“喜不喜欢,做不做,跟你没关系。”沈诗意特意停顿片刻,“是正常人就会有需求,你说,对吗?而且,你怎么判定我非得晚上做那种事,你不给我白天做吗?”
不论是初尝滋味,或是后来两人从生涩到熟悉,他们也没固定在晚上做那种事,兴致来了,时有会在白天做,他们可以这样,她自然也可以跟别人这样。
听见她这句话,大量的鲜血从心脏喷洒而出,慕寒面如死灰,“诗意,你不用说了。”
沈诗意偏不如慕寒的愿,“不,你先说起来的,我为什么不能说?成年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又不是见不得人,我跟谁做,你跟谁做,是每个人都拥有的权利。”
保持一天的妆容,回到房间里,看见梳妆镜前,她暂停和慕寒说话,去镜子前坐下,拿起卸妆棉和卸妆水,开始卸妆。
慕寒一动不动地注视她,“我无权阻止你做什么,你……不用跟我说。”
每说一个字,心口处仿若受到重击一下,他用尽全力地迫使自己不要再想去这种事。她回来了,她住在他楼上,他天天可以见到她,他也可以自由出入她家,相比她销声匿迹,已是他曾经奢望得不到的东西。
沈诗意仔细地用沾有卸妆水的棉花,擦掉脸上的花妆容,顺便看着镜中的慕寒。
这时,他神色一点也不平静,紧拧的眉心和薄唇,泄露他非常不稳定的情绪,与平日的他,有很大的差异,她鬼使神差地想知道他情绪失控是什么样子。
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干嘛不说?慕寒,我们不在一起,我没有为你守身如玉的义务,反过来说,你也没有为我守身如玉的义务。我们都是成年人,不用避讳这种东西,有需求找人解决就好了。”
卸妆棉用完一张,需要第二张,她没有立即用,转身对着慕寒,“你知道我为什么凌晨一点回到家吗?我在外面做完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再回来的,毕竟,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