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蔷薇没有阻止他们讨论，等他们说得够了，才抬手道：“这群人鱼龙混杂，近段时间我们的围剿行动总是难以成功，内奸存在已经是必然。”
“将军打算怎么做？”副将问：“他们毕竟立了功，有功则奖有过当罚，我们总不能对他们动手，该怎么查出奸细比较好？”
“他们只要不是蠢货，想必自己也能觉察到自己的问题，”
卓蔷薇想到父亲监督之下的那场凌迟，让近来有些飘了的江湖人士都学乖了，冷笑一声道：“找个人去暗示他们一下，让他们自己找。”
有人不抱希望，“这些人整天高喊着什么意气相投，说白了心里到底藏了多少污纳了多少垢他们自己清楚，要他们自己找，怕是他们也未必敢。”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卓蔷薇抽出自己腰后短刀，刀刃亮出银芒，照出半张明秀凌厉的脸庞，“……让他们自乱阵脚，自然会有所收获。”
“那我们的行动呢？”
“等。”
众人不解，“等什么？”
卓蔷薇抬起头，浮躁的心渐渐平静，眼里终于有了一丁点的笑意，整个堂中的空气慢慢流动起来。
她笑了笑，“等天降神兵，有人自会过来帮我们找到奸细。”
……
等卫辰苏醒之后，楚婳等人已经准备好往方海城出发。
在到达方海城的路上，一定还有人在路上设伏，但好在他们现在人多了，而且，新的禁军也到了。
“信鸽回来了。”卫寅前来道别，“卫辰，你就在这里等着，等我们收拾了戮门回来，再来接你。”
卫辰才知道这个消息，他下意识就想跟上去，但也知道自己身体不济，只能不甘心地忍下，“我知道，那你要保护好王妃跟王爷。”
卫寅笑了笑，伸手按按他的肩膀，神色复杂，“王妃，或许很快就不是王妃了。”
卫辰面露惊讶，卫寅却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说这些事情，反而问道：“你这段时间跟着杀手，有没有听到一些特别的消息？”
“特别的消息？”卫辰想了一想，还真有，“天下第一楼。”
“什么？”
又是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好像在暗中跟戮门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