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头脑不太清醒的白又白, 看见玄关摆着的十几把钥匙后,毅然决然选择放弃驾车。
一是他不想未经允许擅自动别人的东西,二则是千重月那一堆豪车都在他不知道的地下车库, 而屋外停放着的那一辆, 他也没有心情一把钥匙一把钥匙去找车标。
然而富人区什么都好, 就是对穷人不太好,尤其是没有车的穷人。
白又白裹紧衣服跑了十分钟, 才在最近的地方找到了一辆小蓝车。
没有选择的他骑上车就快速赶往目的地, 所幸仇雅雅所在的酒吧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 满打满算最迟二十分钟就能够到了。
他抽空发消息让仇雅雅联系一下自己的好友,越快有人去到她身边越好。
最终还是爬了起来的千重月,坐在副驾驶上面色冷淡地看着前方那道吭哧吭哧骑着车的身影, 一只手撑着下巴, 心中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给累傻了。
开车的黑衣保镖在旁全程都不敢吭声, 粗犷的外表下, 柔软的小心肝直哆嗦。
他这大半夜猛地接到指令人也有点懵, 上车后被要求紧跟着某个外形出色的年轻男性,怎么看都有种要现场抓点什么东西的味道。
希望老板届时能够维持她总裁的体面, 发飙的时候千万不要波及到无辜人。
一路上几人心思各异,到了目的地后千重月并未下车再跟进去。
她这行为并不算光彩, 被撞见了解释起来也麻烦,在暗处确定白又白安全便够了。
但千重月跟沉默寡言的保镖在外头等了十分钟左右,都不见白又白从酒吧门口出来。
她确信对方不会兴致来了就坐下去喝跟仇雅雅起酒来,迟迟未出现大抵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所以千重月很果断地让保镖下车,直接进酒吧去看看什么情况。
行动力极强的保镖在进去两分钟后,给千重月打来了电话。
他开门见山。
“老板,人不见了。”
--
白又白拽着仇雅雅的手臂, 冷着脸带人从酒吧的后门离开。
他现在没有条件将人送回家去,而深更半夜估摸着也只能够打到灵车,所以他干脆就直接搜索地图就近为她找一家宾馆待着。
附近宾馆往酒吧前门绕行会稍远一些,白又白看着走路颠来颠去的仇雅雅,图方便带着人绕后门。
后门同前门几乎是形成了两个鲜明的反差,前者阴森森鲜少有人烟,后者是人人可见的热闹繁华。
街道上的路灯可能很久没有维修过了,昏暗些也就罢了,偶尔还一闪一闪的。
大城市的绿化都做的很不错,路两旁基本都栽种着树,只是这风景线还是比较适合白天来观赏,大半夜走到这街道上,落下的树影浑就像是鬼影肆虐,风一吹舞得更欢。
白又白一个时常走夜路的男生倒是不怕,平日里甚少出门放纵自己的仇雅雅,却吓得有些后背发凉。
她颤颤巍巍地想去牵白又白的手,结果被对方毫不留情地避开,半点儿机会跟希望都不肯给她。
欲哭无泪的仇雅雅听着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酒疯还没来得及发,人就清醒了大半。
她被白又白毫不温柔地拽着往前走,半点儿旖旎心思都生不出,那些想要用酒水来消磨的哀愁,也隐隐约约淡去了些。
但她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甘心。
“哥哥.....”
仇雅雅自顾自叫了声,也不期待着对方能够应他。
“你是不是也嫌我烦了。”
“之前爸爸妈妈出事时你说的话,是不是你也不打算兑现了?”
“我们过去明明很要好,爸爸妈妈也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我有时都忍不住有些嫉妒你。”
“但他们说对你好,是希望你能够对我好,最好是未来一辈子都在我身边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