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偷拍的人没有资格进入同色会所,否则要是被拍到了更深点的东西,这件事情怕是会闹出事来。
白又白坐在床上稍微斟酌了一下,想要心平气和地跟仇雅雅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他原先觉得用身体来换取妈妈的治疗希望不太光彩,也没必要让仇雅雅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知道。
可看她现在这幅不依不饶的样子,若是不说清,事情到最后可能会真的很不好收场。
只是白又白才刚打了一半的字,对方的电话就冷不丁打了过来。
“哥哥!!”
一接通电话,对面便传来了一声带着浓重哭腔的呼唤。
白又白将手机拿远了些,莫名听得心里有点儿毛毛的。
“哥哥你到底是遇见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跟老女人去那种地方.....”
“大家都在说你为了钱堕落了,以往在学校不见人影不是去打工,而是为了去钓富婆。”
“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没有人肯相信你,有些神经病还来问我你一个晚上多少钱.....”
“我求求你别这样好吗,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告诉我,别这样好吗?”
仇雅雅从小跟白又白一起长大,对方的自尊心到底有多强她不是不知道。
所以即便他已经低着头默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她仍旧要百般找寻借口为他开脱。
无奈这份情白又白注定承受不起。
“别人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毕竟有些事,确实是真的,我否认不了。”
白又白叹了口气,听见仇雅雅猛地停住哭声,呼吸像是突然被人剥夺了一般,静得出奇。
他沉下心来简单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解释一遍,将签了协议的事情悄无声息地瞒下,只说自己承了千重月的恩情,还欠着她不少钱。
仇雅雅在这时才意识到白又白独自一人承受着多么可怕的重担,话里话外的那些怨怼情绪终于收敛了些。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起白母的病情,知晓对方再过几天就要进行移植手术的事情,立刻出声保证这几天会抽空过去帮忙照顾。
有了这样有力的解释,仇雅雅像是吃了一剂强心剂,终于不再抽噎着说话了。
“那么哥哥,其实你一点都不喜欢那个老女人,对吗?”
如此突兀的问话令白又白一愣,听着那个反反复复被仇雅雅挂在嘴边的称谓,莫名有点不舒服。
但他没有否认这件事,态度格外坦然地点头承认。
“嗯。”
“你不要将这种称呼一直挂在嘴边,很没有礼貌,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仇雅雅自动忽视掉他后面的一句话,紧接着又问道:“你一点都不喜欢她,还要被迫陪在她身边,跟她出入那种脏地方......”
“她一直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吗?”
这话白又白不知道该怎么应,不论是承认还是否认都很奇怪。
于是他干脆选择岔开话题。
“既然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就不要再去在意旁人怎么议论我了。”
“我在这件事里是既得利益者,没必要去跟别人争论我清白与否。”
“所以你也别再插手,也别再过问,安心读书就好。”
劝住冲动的仇雅雅,见她不再说出一些失了智一般的发言,白又白终于松了口气。
他倒在床上美美地睡过去,头一回不用熬到深更半夜,肚子还吃得饱饱的。
可若是让白又白提前知晓,沉默的仇雅雅并不是因为被劝动,而是酝酿出了一肚子馊主意,他绝对不会睡得这么安心,一定会拉着她彻夜畅聊,聊到她将脑子里的水蒸发干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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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白又白收拾了一番准备出发去家教,忽然接到了千重月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