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皮质的圈套束缚住的那一刹那, 白又白总有一种,属于人的某个部分也被封印住的感觉。
尤其现在还被迫置身于黑暗之中,能够为自己辨认方向的双手也遭到了禁锢, 他越发恐慌起来。
“千重月, 任何违法手段都是不可取的, 你最好想清楚一点。”
白又白感受着那冰凉的指腹轻慢地划过圈套的边沿, 每一下都像冷血的蛇吐出信子向猎物示威,满含着明晃晃的进食信号。
他的汗毛无法抑制地竖起来,但周围电梯下降的机械运作声太过明显, 他无路可逃。
千重月低头瞥了眼正正好环住白又白脖子的项圈,浓郁的黑和清冷的白, 约莫指宽的皮革下隐隐约约是青青绿绿的细小血管,不断滚动的喉结促使着这几种颜色多次碰撞着。
在狭小的空间里听着他这无力又苍白的发言,千重月唇角扬起没有说话。
也就那么短短一刻,内心交换了无数个想法的白又白终于听见咔哒的开门声, 沉稳的脚步声自他后背响起。
戴着面具的侍从恭敬地弯下腰, 毕恭毕敬地请千重月带着她的爱宠踏入不为人知的地下天堂。
同色会所负一楼的装潢较之上层暗了不少, 黑色的大理石容易吸光,一眼望过去每个转弯的路口都像是要吞人的黑暗兽口, 低瓦数的白灯打下去更显诡谲。
无法识别路径的白又白被千重月揽着肩膀走,封闭的空间挡去室外的寒风, 很快就让他体内的温度上升,手掌微微渗出些许薄汗。
周边很安静, 静到只能够听见个人的脚步声,以及侍从停止前进后,打开一扇厚重大门的声音。
“女士,里面请。”
“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召唤我, 我将竭诚为您服务。”
身材完美的侍从用磁性的男低音留下这句话后,便贴心地为千重月合上门。
始终没有出声的千重月终于放开了心绪越来越不平静的白又白,将外套脱下丢在沙发上后,她才不紧不慢地握住了白又白反绑在身后的手。
他的手不那么漂亮,长期的奔波外加学生时期经常握笔书写,手指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形,老茧更是生了不少。
但他的手指很细很长,指甲盖粉□□白的,五指紧紧收拢在一起的时候有种微妙的扭曲美感。
被黑布蒙住双眼的白又白站在这里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千重月待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解着绳子,温热的呼吸却无时无刻不落在项圈上,钻入皮肤里。
他难受地抿着唇,两只手握成拳头难以自控地颤抖着,笨拙地用肢体语言来宣泄羔羊的愤懑。
“......”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确定双手恢复自由后,白又白转了转手腕,并没有急着去解开眼前的黑布。
他莫名有种预感,当下的环境绝对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接受的。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明白一点东西。”
千重月退后两步,将目光落在镶嵌了半面横墙的单面镜上。
镜对面的房间,里头的人一举一动都能被镜内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按下某个按钮后,声音还能被同步传过来。
满头疑云的白又白被这意味深长的话弄得很是不适,可过分寂静的环境无法提供给他任何有效的信息,他除了摘掉黑布用眼睛来一探虚实,再别无他法。
千重月双手环胸一脸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清瘦又倔强的人咬牙将黑布猛地扯下来。
室内昏暗的光线并未给他重见光明的眼睛带来什么冲击,可透过单面镜捕捉到的画面,可着实是给这个饱经风霜的纯情男大学生来了个当头一棒。
被严严实实藏在地下的东西,无非都是些明面上不允许存在的违法行为。
饱暖思淫这样的说法很是通俗易懂,没钱的想着赚钱,有钱的想着搞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