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必备的素养,以及该如何抓住女粉的心,聊到夜深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隔壁床的俩人晚上似乎从回来后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重月,你舞蹈现在练得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们中途出现了变故,节目组临时给你们编了一段新舞蹈。”
仇生半躺在床上敷面膜,与眼镜男聊天结束后突然开口小小地关心了一下千重月。
翻书翻得昏昏欲睡的千重月懒洋洋地应了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对方聊起来。
“诶话说,你那天在顺位发布时说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仇生将面膜撕下来,站在千重月床铺附近轻轻地拍打着脸颊,“别人说那种话我会觉得很装逼,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是真心的。”
“是吗,那你还挺了解我。”千重月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书丢在一旁躺了下去。
仇生听到这话笑了一下,没忍住抬起下巴骄傲道:“可能这就是帅哥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他丢下这话后便哼着歌晃进了卫生间,丝毫不知道唯一一个缩在上铺始终一声不吭的人,在话音落下后便紧紧地攥住了被角,面对着白花花的墙壁满脸烦躁。
无形之中被冷落的白又白似乎回到了过去两年中生活的状态,他强忍住翻身探头去看千重月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在床铺上滚了两圈,故意闹出点动静来。
千重月还没说话,反倒是眼镜男先来了脾气,皱着眉头阴阳怪气道:“某人这是怎么了,发现自己不自量力选了原创编曲后编不出好东西,这是开始急得睡不着了?”
早就编好曲写好词的白又白默不作声,强压着心中冒出来的一簇火苗,安静地期待着下铺的反应。
犯困的千重月最初并没有听清眼镜男说了什么,直到他那张破嘴絮絮叨叨一刻不停休,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看向他,冷冷道:“闭嘴,睡觉。”
这冷冰冰的四个字里充满了命令的语气,眼镜男一时之间被唬住了,但他反应过来后直接连同着千重月一起嘲讽,将近段时间心中积压的郁气全都释放出来。
“你少在这里装,就你那博眼球的心机手段,我——”
“关你屁事啊!”听到千重月被阴阳后白又白终于怒了,狠狠拍床坐起来,指着愣住的眼镜男骂道,“你个吊车尾挂在五十几名跑来嘲讽排在你前面的,你是被嫉妒冲昏头还是心里没点数,大晚上睡不着麻烦自己去厕所刷个牙漱个口除掉嘴里的臭气行吗?”
暴躁的白又白连带着过去的私仇一起骂了,直接骂得眼镜男涨红了一张脸,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默默在厕所里吃完瓜才出来的仇生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却在上床时看了一眼摆着一张死爹脸的眼镜男,压下语气低声问道:“你要去厕所吗,不去的话我就关灯啦?”
彻底被气疯的眼镜男瞪着仇生,转身拉起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了进去。
时间来到翌日清晨,惯常在某个点爬起来去练习室的白又白按着生物钟准时起床,顶着个鸡窝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洗漱出来后看了眼尚在睡梦中的千重月,正在犹豫是否要把人叫醒时,她忽然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千重月抓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微眯着眼睛看向白又白:“要去了?你等我一下,我.....”
“不用,你困的话就接着睡吧,不用非得要跟我一起出门。”下意识拒绝掉的白又白无力再改口,只能够在对方微妙的视线中硬着头皮往下说,“我先走了,你慢慢来不用急。”
话音刚落,他甚至忘掉了自己的宝贝吉他,急急忙忙就转头出门。
半晌后他又懊恼地折返回来,恰好撞到刚洗完脸走出卫生间的千重月。
她脸上小小颗的晶莹水珠没有擦干净,卷翘的长睫上也挂着点儿透明的水汽,抬眸望向白又白的一刹那整个人好看得像是在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