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白人傻了。
他一面背靠着床边的护栏, 一面正对着千重月,完全无路可逃。
“你,你.....”白又白颤颤巍巍地抬手捂住被轻轻吻过的脸颊, 瞪圆的双目中满是惊恐。
他太久没有正常地与人社交, 大多数情况下已经有些分不清朋友之间的正常距离该如何保持,因此每每一高兴,总是不经思考就往千重月那里扑过去。
毕竟在他的思维内,千重月是一个完全可靠可信的好朋友, 而朋友之间勾着肩抱一抱也很正常吧?
千重月笑得人畜无害, 她脸上被化妆师一笔一划勾勒过的精致舞台妆还没卸掉, 整张脸正面带来的冲击力着实是有些令人难以招架,因此白又白除了惊恐之外, 还有一丝莫名的难为情。
对方盯得太近,愣是逼得他一边磕磕巴巴地说话,一边心虚地扭开头。
“我怎么了?”
千重月将浑身僵硬的人抱着困着, 一只手环腰一只手托着臀部, 把人结结实实堵在床边哪儿都没得跑。
被热意包围的白又白涨红了一张脸, 他本以为将头转开不看千重月心情就会慢慢平复下来,结果这家伙压根就不给他一个说服自己的机会, 故意贴上来伸长脖子要看他的脸。
“你别看我!你不准看我!”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白又白炸毛了也会动手,他直接一掌摁在千重月的脸上,将她那双能仿佛能吃人的眼睛挡了个严实, “你快松手放我下来!”
他不想让千重月看到自己现在这幅丢人的模样,因为想来想去都感觉他这个反应太过奇怪,哪个男孩子被朋友亲了脸颊会燥得整张脸都烧起来的啊!
先不说还没得到千重月的一个解释,白又白一旦摆出这张脸, 饶是千重月找了多么天衣无缝的借口,他俩之间的关系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好,我不看。”有些许粗粝的掌心摩挲过脆弱的眼睛,千重月清了清嗓子无奈地笑道。
然而她还是没将慌乱不安的白又白放开,只是安静地等他将宕机的大脑修理好,听着他一下又一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赶紧将理智召唤回来。
白又白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思绪后咽了口口水,勉强镇定住自己的心神。
他松开手露出千重月那双含笑的清冷凤眼,犹豫再三后还是不想就此随意地糊弄过去,所以他又问了一遍:“你刚才,刚才突然亲我一下,到底是为什么?”
鼓起勇气问出口后,白又白紧张地握住双手,一瞬不瞬地看着千重月。
千重月同样专注地回视着他,沉默地感受着从他身上涌来的情绪。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半晌后她突然垂眸笑了下,敛去眼中为未来得及浮现出来的光,“硬要说的话便是看你开心,我也开心。”
“可能是在国外待习惯了,我表达喜悦的方式太过直接了些,本不该如此唐突。”
千重月开口丢了个极其敷衍的理由出来,白又白却是肉眼可见地轻轻松了口气。
他挣扎着从千重月怀中离开,落地之后一颗悬着心的才总算归到了原位。
但有些时候人就是贱,想听的答案明明已经听到了,白又白从那要命的氛围中脱逃后,又非要多嘴嘟囔着问了句:“我也出过国呀,但我从来就没跟朋友这样过。”
他那小嘴一噘明显带着几分怀疑,甚至还有一丝丝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不悦。
千重月双手环胸看着他这得寸进尺的样子,刚想说点什么,恰逢仇生他们回来了。
满面春风的仇生脸上还画着那朵妖艳的红花,千重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白又白的肩膀,而后迈出步伐朝着仇生走了过去。
“恭喜。”她站到了仇生跟前,头一回不是冷若冰霜的样,“能拿到全场人气王,你很厉害。”
仇生难得从千重月的口中听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