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冲上来架住她,把她强硬地拖拽去了行刑的地方。
“我本以为你是门派唯一成仙的希望,是以一向对你本性之中的残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倒不曾想,这一念之间竟叫我成了门派的罪人,更是修仙界的罪人!”
“你在对方投降之际仍残忍屠戮那么多人,甚至还侮辱曾经各大门派内最德高望重的仙长。”
“如今念在你我曾有过一段师徒缘分,今日便让你痛快地死去吧!”
小老头痛苦地合上眼眸,满是深重沟壑的脸上布满泪水,真真是一个老泪纵横。
以往嬉嬉笑笑的同门皆厌恶地望着千重月,好似方才奋勇对敌的人不是她,后来残暴无情疯狂屠戮的那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她。
千重月心脏一缩,迷茫之中含着几分真切的痛苦。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事到如今还想张嘴为自己辩驳两句。
此前她是真觉得,若是找寻不到身世,一直长久地在此处留下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今胸口猝不及防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千重月垂眸看着那柄门派中专门用来除恶的神剑,忽然垂眸一笑。
她将涌上喉咙的鲜血咽了下去,一如在魔界第一次杀人的那日,同样云淡风轻地将神剑拔出。
千重月如此作态像极了不容于世的异族,她看着周围人惶恐惧怕的表情,外加始终不肯正眼瞧她的小老头,哐当一声把神剑丢地上,转身带着黑剑离开。
如何来,她便如何走。
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所以无需道歉,她同样也不觉得对方做错什么,所以也无需怨恨。
以杀止杀是她的道,她自己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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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月回到魔界去了,去修仙界转一圈后,她发现自己可能更适合生活在没有太阳的地方。
不过自经历那一遭后,千重月彻底打消了与人建交的念头,一个人孤单单来去倒也是落得个自在。
不过麻烦的是她好像生病了,生了一种不杀人就止不住疼的病,且杀的必须是恶人。
放眼望去魔界之中全是她的止痛药,彻底放开手脚的千重月直接杀疯了,在短短一万年间差点就干翻魔界稳居高位的几个长老。
察觉到危机感的他们开始反向追杀打出杀神名号来的千重月,除了人界和神界无法轻易涉足外,其余四个地界几乎都能瞧见他们的身影。
结局也没什么好猜的,千重月杀掉几个魔界长老后,在位数万年的魔尊震怒,广发追杀令悬赏千重月的项上人头,连他自己都参与在其中。
把四界几乎杀了个遍的千重月四处跑四处躲,树敌无数的她仍旧非常淡定,甚至于某一天差点就被魔尊逮到剁成肉酱,她还能稳住心态成功地极限反杀。
修为狠狠暴涨的千重月,一路杀进前魔尊的宫殿,嚣张地坐上了一界之主的位置。
恶名在外的她登位的消息一传出,六界差点动荡起来,不少人都联合起来要将她杀之而后快。
但没办法,打不过啊。
有人企图将神界从来不过问世事的尊者请出来,奈何六界尚未到生灵涂炭的程度,对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且千重月的嗜杀在某一方面来讲很好地起到了平衡的作用,数千年来已经甚少有震惊六界的恶人出现了。
于是就这样,一颗心越来越冷硬的千重月待在魔界近五万年,成了人人都忌惮的存在。
杀人腻了之后,她就开始把恶人圈养起来留着玩,每天提着刀不是准备去抓人,就是在去抓人的路上。
某天刚抓到一个皮糙肉厚很耐打的恶人,心情还算不错的千重月路过妖界,恰好走过生性最为怯懦胆小的兔族领地。
她坐在木头桩子上吹风,饶有兴致地看着传闻中善良纯真的兔族,正聚众欺负着一只尚未化形的小兔子。
那兔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