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就直接把他无情地踹进江中去,抖得跟扒着栏杆不想被屠夫拖去宰杀的壮硕公猪似的。
千重月还没说点什么,反倒是仇不得先忍不住给他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
“你脑干隐形了是吧?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这条路走不通就换条路走?”
“大佬,我们只能够按陈安邦说的那样,绕偏僻点的路了。”
仇不得翻了个白眼后还是没藏住脸上的忧心忡忡,毕竟不管怎么看,这断桥都像是一个很烂的兆头。
千重月应了声后也不再废话,油门一踩直接掉头绕路,而紧跟在后享受着前锋开路的陈安邦,皱着眉看了眼断桥后,也选择原路返回。
与最初的心冲冲不同,绕路之后每个人脸上都心事重重。
白又白要求跟肌肉男换个位置,好心地将他从抖成筛子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但在跟千重月坐在同一排之后,白又白倒也稍稍能理解肌肉男为何会怕成这样。
委实是一脸冷漠的千重月看着真有点凶,薄唇抿着没有一点点笑意,好似稍稍说错点话,她就会扭头抽出唐刀把人给劈了。
不过他莫名有点盲目地相信着,千重月不是那种会拿无辜人撒气,因为一点小事就迁怒的人。
“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
暂时停下来歇息的时候,白又白终是没忍住上前小小关心一下。
千重月看着仇不得靠着树跟个老烟鬼一样地吞云吐雾,第三世难得含了下这掺着尼古丁的东西,结果那不健康的味道立马让她皱着眉丢开。
“跟你没关系。”
牢记着白又白好着某一口的千重月,用着对待任意一个陌生猴子的态度来对待白又白。
这冷冰冰的话跟她那一夜滚烫的手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自始至终不曾忘却的白又白,心脏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拳,又是难受,又是难堪。
明明之前没少被人这般对待,他理应习惯了才对,甚至还能好脾气地继续追问。
可面对着眉梢眼尾皆是一片冰冷的千重月,白又白却是退缩了。
“抱歉,是我逾越了。”
他那刻无比坚定的大善心晃荡得厉害,从未因冷脸而感到不好受的白又白,宁愿扭头将目光落在阴森诡谲的寂静森林,也不愿再看向千重月。
【白又白幸福度下降1%】
【尊主你把人家当风筝溜是吧,一个1%你都拿捏不住。】
阿镜这小子如果有身体,现在指定是翘着二郎腿嚣张地看着千重月,一边叼着烟一边嫌她不争气地摇头。
千重月冷哼了下,狭长的眼眸波光一闪,一只手忽然啪一下撑在了白又白旁边的树干上。
“怎么?我就说这么一句话你就接受不了了?”
“别人指着你鼻子骂的时候我看你倒挺无所谓,甚至还能眼巴巴地上赶着去帮人家。”
千重月眼中明晃晃的全是嘲讽,今夜难得云层没那么厚,幽冷的月色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她精致的脸庞上,衬得那双眉眼格外晦暗危险。
白又白当场被点出毫不自知的双标行为,霎时间温柔清隽的面容染上愧疚之色,急急忙忙要解释。
“我我并不是,我只是,我只是....”
他理应像往常一样周全地顾好每一件事,千重月对他产生的误会也该立马解开。
奈何白又白口中来来回回重复着开头,大脑始终空荡荡的不知道该如何组织下一句话。
能够在末世之中存活到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是迟钝的。
所以即便只跟千重月短短相处不到一周时间,白又白还是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她对自己的不同。
那种不同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美妙,她明明强大如斯,想要什么都能够轻松拿到,为数不多的笑容以及宽待却都独独给了白又白,甚至还霸道地阻止他牺牲自我利益。
试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