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月人虽在主卫里淋浴,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阿镜虽然依附于她的精神世界中,但关于她周身的事情还是可以勉强游离出意识来捕捉的。
因此在仇生踏入小别墅的那一刻,千重月就收到消息了。
【尊主尊主!!那个来了那个来了!】
【白又白的第三任雇主来了!!!】
阿镜有些害怕弱小无助的白又白被欺负,毕竟他惨烈的过往以及难以抹消的心理阴影都由这个人所带来。
可无论它怎么提醒,千重月都只是不紧不慢地冲着澡,完全不为所动。
千重月一脸云淡风轻地置身于柠檬薄荷味中,直到房门被敲响,有一道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
“主人,有客人来访。”
白又白站在空无一人的主卧里,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后,乖巧地站在门口呼唤道。
对方并未给予回应,那水声也是哗哗作响一刻不停。
白又白双手交叠在跟前,焦灼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他下意识地绞着白色围裙边,手指因过分用力而泛红。
终于,水声停了。
千重月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一身简洁的黑白家居服。
她五指张开薅了一把前额碎发,上挑的凌厉凤眸看向白又白。
水珠顺着脸侧一路下滚,散发着清新香味的她昳丽非常。
“主人,客人正在楼下等你。”
白又白目光在与千重月相撞的那刻便迅速移开,毕恭毕敬地低头告知她仇生的到来。
千重月甩了甩头发,倒不是很急着去把那个男人撕碎,她眼下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她走到白又白面前,视线从上往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发现他全须全尾好似并未有地方受到伤害。
但这不太应该,就那种惯用阴损手段折磨人的下等人,不可能会放过白又白的。
“他碰你哪里了。”
千重月淡淡开口,说出口的并不是问话。
白又白心脏缩了一瞬,不知她是如何发现这件事情的。
“没....”
他下意识否认,因为对于某些掌控欲强的人来说,所有物被指染一下都是引爆她的关键点。
可还没等白又白说完,千重月危险地眯了眯眼眸,语气不耐地打断他。
“说实话。”
这一下白又白不敢再隐瞒,低声指出了肩膀那个位置。
“只是,只是被抓了一下,不疼的,主人我下次....”
他努力地组织着语言想要控制住千重月的怒火,可急切的话语还未说完,眼前人的动作却让他僵住。
千重月垂眸看着男仆装胸前的白色扣子,发梢尖尖还在一点点滴水,有些碍视线。
她抬手抓住白又白的衣领,将扣子一颗颗从领口处慢慢解开。
白又白咽了咽口水,千重月这般令人措手不及的行为使得他思绪大乱,连被恐惧占据的大脑都迟缓了些。
扣子一颗颗被解开到了胸口处,千重月指尖一勾把肩上的围裙带子挑落,而后抓住两边衣服往外掀开,一点点将白又白纤瘦的肩膀露出来。
右肩膀仍旧白皙光滑,只是有几道不太明显的粉色疤痕。
左肩膀前面有一个血红色的指甲印,后面则有四个,五道手指印痕都泛着青紫色。
千重月看完之后把衣服又给白又白拉回去,慢悠悠地又替他一个个扣上。
白又白全程大气不敢出,只能红着耳尖任由那道凉薄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移动,身子僵硬成木头桩。
将人重新恢复成衣冠整洁的小男仆后,千重月冷不丁问了声:“打回去了吗?”
心底有些小拘谨的白又白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下,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我拿拖把打开了他的手!”
他没发现自己的话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