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早被她忘在脑后,但白又白却将之照料得很好。
他闲暇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可供放松的兴趣爱好,卡到爆炸的手机能够发发微信打打电话便已经是万幸了,所以当下年轻人打发时间的方式他根本就没条件去做。
白又白抱着日渐肥胖的小白兔,一个人坐在小别墅外的草坪上发呆。
千重月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捏着个小纸团就往白又白的小脑袋上扔了个抛物线砸去。
白又白被砸得愣了下,但他只是傻乎乎地挠了挠后脑勺,并没有在千重月的预想中转过头来看她。
他这可爱的作态让千重月勾唇笑了笑,转头就回房间拿了更多的纸团出来丢他。
直到眼前碧绿草地落了不少突兀的白纸团,白又白终是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站起来转身望向二楼那个恶作剧得逞的家伙。
“主人。”
他眉眼弯弯笑得格外好脾气,头上的喀秋莎被砸歪了都不知道。
千重月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白又白该上楼赚外快了。
“旺财你乖乖待着,我一会儿再来陪你。”
白又白叫着自己偷偷给兔子起的名,而后麻溜往楼上跑去。
工作室的门并未合上,白又白站在门外便能看见千重月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绘画工具。
听到白又白的脚步声,千重月没有回头,只是那笔尖指了指工作室的沙发,示意他过去。
“过去沙发那边,躺着睡觉。”
这么特别的要求简直闻所未闻,但白又白不是个好奇性子,主人吩咐什么他照做便是。
于是他小心绕过收拾完又变得乱糟糟的工作室,身子非常僵硬地倒在了沙发上。
半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格外苦大深仇的白又白传来紧张的问话:“主人,请问我需要用什么姿势睡觉?”
沙发又舒服又柔软,奈何只要一想到是在能够轻易拿捏自己性命的人面前睡觉,白又白就难受得像是躺在噩梦级指压板上一般。
“随你,哪种舒服就用哪种。”
千重月还在构思一些日常的故事桥段,有一说一虽然漫画大背景是以她和白又白的现实生活为主,但其实他们两个平常很难交流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画的情节。
所以她不得不要求白又白当个模特参与进来,她好从中找感觉搞黄...编故事。
听到千重月的话,白又白终于从安详到能够直接进棺材的睡姿中解脱,他动了两下,最后侧身躺着把整个人蜷缩起来,而局促不安的心也随着这个动作稍稍缓和了些。
不过睡姿舒服归舒服,睡不着也是真的睡不着。
他不知道千重月开始作画了没,只感觉她的视线慢慢变得无法忽视起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听到动静。
白又白整个人神经绷着绷着,渐渐就实在有些绷不住了,疲倦之中竟真生出了几分睡意。
然而一听到千重月推开椅子走来的声音,他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子一颤,立刻清醒。
千重月走过来也没做什么,她只是蹲在白又白的面前,看着他那演技青涩的睡颜。
在她构想的情节之中,这一幕应该是勤劳的小男仆一个人将偌大的别墅打扫得干干净净,最后来到这个房间后实在是困得撑不住,趁着主人不在便偷偷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谁知道主人回来得悄无声息,并且发现了酣睡中的小男仆。
她没有将之惊醒,而是轻手轻脚地来到他跟前,蹲下轻抚着小男仆柔软的脸庞,而后倾身亲吻——
千重月指尖落在白又白软嫩的唇瓣上,自初次见他那天起,干涸苍白的唇如今变得色泽光亮,恹恹的人气色也变得好看了些。
指腹反复在唇上揉捏玩弄,被欺负的人仍是紧闭双眼装作一无所知,可汹涌的情绪却藏也藏不住。
千重月想起自己失控那天亲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