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织锦柔毯铺就,便是直接躺在上边休憩,亦是绝对的舒适温暖。
天色暗下,烟云缭绕间两排碧玉宫灯迤逦排开,错落生辉。
枕云台四面垂落芙蓉轻帐,随风微微飘荡,依稀可见其中人影。
锦虞赤足踏在暖玉地阶上,侍女给她引路后便离开了。
她提着衣摆,男人的锦袍宽大,她身子娇小,裹在里面,袖口垂下都看不见手指。
锦虞走到时,枕云台一片光影朦胧。
风起,她恍惚看见轻纱帐后,那人斜斜坐在地上,单腿曲起,一手闲适撑地,一手慵然搭着膝,敛不尽一身的恣意风流。
顿足半晌,锦虞才迈入亭台。
听得细微的动静,池衍徐徐掀开眸子,见她在远处温温吞吞地犹豫不近,嘴角掠过淡淡弧度。
往边上拍了拍,示意她坐下,“过来。”
抿抿唇,锦虞走过去,将那趿地的下袍牵扯好久,终于在他身边席地坐了下来。
偏偏她坐下了还在折腾,又拽又拉。
池衍笑了笑,倾身近她,一句故作低哑:“哥哥的,太大了?”
男人独有的清冽气息瞬间迎面而来,锦虞心头一荡,发现他随意穿着件宽松的软袍,微敞襟怀,想来也是刚刚沐浴过的。
那近在咫尺的笑意幽深惑人,锦虞也不知怎么就红了脸。
乖乖地,轻咬了下粉唇,“嗯……”
她自然不晓得,自己这般是在对男人暗示,尤其那无意间露出的羞态,是会让人想将她直接吞入腹中的。
深深浅浅的光影微漾在池衍脸上。
凝视小姑娘娇红面容的目光渐邃,他喉结一动,这回,是真的哑了声:“那就脱了,这里不冷。”
说话间,男人冷白如玉的手指已然落到了她颈上。
锦虞骤然僵住,心中瞬间千回百转,竟忘了去阻止,任他灵活解下扣子,扯开系带。
这是他的衣裳,怎么脱,他惯是熟练。
顺着领口往下,滑至腰畔,流连过团酥饱满之间时,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碰,惹她蓦地一哆嗦。
锦虞甚至不敢呼吸,强忍着,才迫得自己不发颤得那么明显。
而那人,低着头,认真耐心在解她的衣裳。
偶尔抬起那天生缱绻的桃花眼眸掠她一眼,她便倏地避开视线,脸蛋上的热度蔓延耳尖。
最是爱她这般模样。
池衍淡淡挑了笑,利落地剥下她身上那件月白锦袍,随手扔在了一边。
外裳宽大也就罢了,裹着什么都看不见,可偏就是连里边的丝衣也都是他的。
穿上去,襟领松垮,相交之处极低。
她都不必俯身,那圆润绵盈已是半隐半露,欲露还隐。
长发轻束身后,锦虞一垂头,就有几缕鬓发婉转跌落颈侧,丝丝缕缕钻进襟口香沟。
只看得人,心都痒了起来。
男人眸光幽暗下来。
指尖带着点微凉,温柔挑起一绺青丝,别到她耳后。
边轻缓诱她:“哥哥伺候得好吗?”
说着,两指又顺势捏住她发烫的耳垂,轻轻揉着。
心跳瞬息缭乱,锦虞只觉得,被他触到的地方,都变得特别敏感。
随着她渐促的呼吸,如雪山耸立的起伏再也压抑不住。
半掩裤摆下的双足,白嫩微红,脚尖羞窘得偷偷蜷起,美得令人窒息。
小姑娘涩涩埋着头,默不作声。
他便凑过去,掌心抚下,轻握玉颈,指腹摩挲着她颈项细腻的肌肤。
低声轻语,热气呼在她脸颊:“怎么不说话?”
锦虞难为情极了,脖颈连绵到雪脯,艳红了一整片,真真是很想要他闭嘴。
这要她如何说?
说不好,他指不定还有别的花样手段逗弄她,若说他伺候得好,万一要继续再脱她一件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