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现下不罚你们, 等把人找回来了再数罪并罚……” 许氏语气冷硬, 心里焦的厉害, “采薇, 回正院。”
“是”。
宋嬷嬷听着脚步声越传越远,半响才撑着膝盖软着腿站起来,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招手让其他人起来,
“从今儿起, 都给我安分待在院子里, 不许随意走动,一切等小姐回来……”
“是”,
“是”。
而另一边让许氏忧心忡忡的温桃手心拽紧缰绳,自林间小道打马而过, 马蹄声在寂静的密林里格外明显, 紧跟她身后的是一身短打装扮的青果,主仆两人行色匆匆,她们要在大军到达前先一步赶到临城。
不过半月, 魏明帝的御驾便到了魏朝边境,大军驻扎在临城郊外, 魏朝与戎狄的战争已经一触即发, 出发的第二天便收到府中来信的温仲一路都在忧心忡忡,派出去找人的家将什么消息也没带回来,也不知道那两个丫头到哪儿了……
没给温仲太多忧心的时间, 魏明帝阵前激励了大军之后便招来几位将军商定了此次作战的计划,毫无疑问他是个野心勃勃的皇帝,对三五不时就来侵犯他大魏边境的戎狄人已经忍无可忍,也对靠近边境的几座矿山势在必得。
这场战争对魏朝来说,只许胜利,不能失败。
三日之后,戎狄集结的军队在两国交接的边境虎视眈眈,黑鬃大马上的魏明帝一身金黄战甲,威风凛凛,他身后是魏朝的百万雄师,个个都是铁骨铮铮。
直至战斗的号角吹响,魏明帝一马当先,冲散了戎狄人的列队,年轻时的悍气因为迸溅的鲜血越发赫人,温仲紧紧跟在他身边,君臣之间的信任让他们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
有了魏明帝亲自上阵杀敌的激励,魏朝的军队锐不可当,铁蹄声像是踏在所有戎狄士兵的心上,军队所过之处鲜血飞溅。
魏明帝杀红了眼,挥砍的次数太多手中的宝剑都卷了边,许是他年纪真的大了,才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便觉得有些力竭,他和温仲背靠着背,身上有几处已经见了血。
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羌声,围在魏明帝和温仲身边的戎狄人飞快退到一边,被阻拦在外的几个魏朝校尉向着两人快速合拢,
“有古怪,保护陛下”。
羌声越来越近,温仲利眼扫视着周围,不过须臾,戎狄军队里突然有几个着黑袍的人暴起,一跃便至半空,双手成爪,如疾风般向魏明帝等人袭来。
温仲瞳孔一缩,大喝一声,“陛下小心”,他时刻留意魏明帝的安危,在最危急的时刻飞身上前,护住了身下的魏明帝。
黑袍人太过古怪,他们砍了一个又一个,却心惊的发现对方动作丝毫没有迟钝,仿佛没有痛觉一般,这样无知无觉,真的是人吗?
正当魏明帝和温仲都对黑袍人束手无措的时候,一声清亮的马蹄声自远处疾蹄而来,马背上的小将手中□□持于身侧,眼神冷冽如高山之雪,
“何人敢伤我魏朝天子!”
她握紧手中□□,猛的向前一刺,把正要持刀砍向魏明帝的黑袍人穿了个透心凉,最后钉在地面,让马蹄踏碎了黑袍人的头颅。
温仲眼皮一跳,没来得及细究,周围的黑袍人又攻了上来,他只好把分散的心神收回,专注杀敌。
有了温桃和青果的加入,温仲和魏明帝的压力顿轻,察觉到黑袍人都是受羌声驱使的温桃凝神寻到了羌声最响处,提气踩上青果的肩头,将□□猛地往前一掷,诡异的羌声骤停。
失了羌声驱使的黑袍人动作很快慢了下来,漆黑的瞳孔也逐渐变的呆滞无神,温桃抓住机会,一剑封喉。
损失惨重的戎狄人很快便鸣鼓收兵,大军如潮水般退去,温桃把□□扔给青果,回身查看温仲的伤口。
“父,温将军您怎么样了?身上可有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