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旦站出来,也要面对许多危险,他连同整个青竹峰,恐怕都会和郁青池一样,成为道门的心头刺。
他要再想一想。
洪英更是忧心不安,她翻来覆去,直到夜深 ,想朝山道人,想宴芳林,想郁青池,想七日之后可能会有的结果,越想越心惊,模模糊糊睡过去,却做了个极可怕的噩梦。她从梦中惊醒,忽然听到有人叫她:“洪英。”
她立马从榻上坐起来,穿上衣服便去了隔壁,一进门,就见宴芳林面色痛苦地捂着胸口躺在榻上。
“师叔!”
宴芳林伸出手来,她一把握住他的手,便见宴芳林脸色通红,满头是汗。
“不知道是怎么了,难受的很。”宴芳林说。
洪英立即替他把了一下脉,然后吃惊地看着他:“是蛊。”
宴芳林咬着牙坐起来:“蛊?”
洪英点头。
“他们将蛊下到了我身上?”宴芳林蹙着眉头:“是什么蛊,知道么?”
洪英摇头道:“看脉象,这蛊和魔气相冲,他们大概不知道您体内都是魔气,便下了这个蛊,若不是您体内和三师弟一样都是魔气,只怕还感应不到。”
宴芳林感受到刺骨之痛。
这痛便是他们要通过他传给郁青池的。
“你去看看铜盒里的蛊虫还在不在。”
洪英去看了一眼,道:“还在。”
这群老家伙,背地里又来了一手。只是不知道他们给他下的这个蛊,是为了控制他,还是为了对付郁青池。
他试了一□□内的魔气,发现他法力还在。
那便是和铜盒里的蛊虫不是同一种了。
是为了控制他?
他仰起头来,靠在了枕头上,脖子上隐隐露出青筋来。
洪英担忧地抓住他的手:“师叔!”
宴芳林道:“他们不知我的法力,对我下的蛊应该不会太强。”
他忍着剧痛,尝试了一下,果如他所料,真将那蛊逼了出来。洪英立即将那蛊虫丢到火炉里烧了,“嘶啦”响了一声,便成了一缕烟。
“好在这蛊虫不算太毒。”洪英心有余悸,看向宴芳林。
却见宴芳林满脸是汗,手撑着床榻,眼睛通红,满脸都是戾气,然后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暴戾之气。
有关郁青池和宴芳林的流言,忽然大规模流传起来。
梅子青气鼓鼓地跑进来:“你还坐的住,你听见外头他们都在议论什么了?”
宴芳林摆弄着衣架上的孝服,淡淡地说:“他们不是早就议论起来了?”
梅子青气红了脸:“以前他们只敢关起门来偷偷议论,议论的也都是一小撮人。如今倒好,就连我家里人写信来的时候,也在问这件事,可见已经传的天下皆知了!”
宴芳林看向他:“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梅子青道:“你还是自己去听听,你只要随便往人群里晃一晃,便能听到他们嚼的舌根。”
他说完看向宴芳林,却见宴芳林还在悠悠地收拾他的孝服,便蹿到他前头,说:“宴芳林!”
宴芳林微微一笑,说:“好久不听你叫我全名,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们那样说你,你怎么都不生气?”
“他们说我,你为何这样生气?不想他们把我和你三师兄扯到一起?”
梅子青道:“哼,你不用套我的话,你和三师兄早就好上了,我早看出来了。你上次几天不见人,便是和三师兄在一起吧?”
“吃醋了?”
梅子青道:“我是有点不爽,可我也认了,输给你,我服气。”
如果说以前宴芳林只是空有美色,他还有点不服气的话,如今宴芳林已经是样样都比他强了。宴芳林和郁青池,是大佬和大佬之间的爱情,距离他太遥远,反倒嫉妒不起来了。宴芳林笑了笑,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