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阮灵吐了下舌头。
陈静安点头,只叮嘱让她再多留意考量,阮灵点点头,也不想继续聊这个问题,突然想起什么:“你知道吗?原来他跟沈烈是认识的,太巧合了,我跟他说好可惜,只隐约记得是个帅哥,结果没看清楚长什么样。他说下次带我再见见。”
阮灵自顾自道:“不过也正常,有钱人之间认识也不奇怪。”
陈静安怔住。
她突然记起来阮灵跟自己说,在酒吧没听见手机来电,后来关机应该是被不小心摁到,她喝醉了,什么都记不清。
如果,手机是被人刻意关掉呢。
而这个人,刚好跟沈烈认识。
明晃晃的太阳,下午两三点,分明是一天中最高气温,陈静安站立在原地,身边的学生来来往往,从她身边穿行,如电影镜头里的虚影,她头晕目眩,只觉得身处地窖,满背生出刺人的寒意。
阮灵察觉到她的异常,问:“静安,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静安握住她的手,手指冰凉,她极力保持镇定,看向阮灵:“是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宿舍休息。”
“好,回宿舍,要不要我去医务室给你买药?”
“不用,大概血糖低,休息会就好。”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阮灵再三强调。
陈静安在宿舍待了一整天,也想清楚了些,就算沈烈当真权势滔天又怎么样,如今这社会,他还能真做到只手遮天吗?她不愿意,任何人都强迫不了她。
至于秦宜年,如果真逾越了底线,也不过是分手,离开谁都能继续。她会继续往前走,她有琵琶,有老师,有父母,她会站在越来越大的舞台,再回头时,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她自我安抚,自我镇定,抱着琵琶,在练习室连续泡好几天,乐音治愈人心,她感觉自己没开始的浮躁。
至少在再次听到沈烈名字的前一星期如此。
—
阮灵正经历段新感情,经常外出,回宿舍时,陈静安难得也在,她这几天一直在练习室,现在端坐在桌前,电脑屏幕里放着电影,凑近看,看到演员,才注意到她看的是部老电影,画面里女主演奈特莉的绿色长裙,美到不可方物。
陈静安有些出神,并没真看进去。
“怎么了,这两天就觉得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阮灵探她的额头,体温正常,脸上却没什么血色。
“没事。”
阮灵在她身边站定,才道:“静安,有人找你。”
“谁。”
“沈先生。”阮灵也挺好奇沈烈为什么会找陈静安,在她看来,两个人并无多深的交际,“静安,沈先生为什么找你?”
陈静安面色更白,指尖血液凝固:“他说什么。”
阮灵当时因为拍摄结束后尾款问题,去了对方公司一趟,却被人请去顶层,忐忑间,见到沈烈,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他的样子,跟喝醉后隐约形象瞬间对应,她惊讶到失声,为什么这么有钱还不秃顶?
沈烈让她帮个忙。
阮灵听完更意外:“您找静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欠了我东西。”
“欠您东西,欠了什么啊?”阮灵好奇发问,实在想不到地位悬殊差距这样大的两人,能有什么债务关系,她想到一处,又很快否定,静安不是那样的人,她绝不会背叛秦宜年。
沈烈抬眼,似笑非笑:“怎么,想替她还?”
阮灵立刻噤声摇头,没敢再问下去。她不敢问沈烈,只好问陈静安:“他说你欠他东西,静安,你欠他什么?”
欠钱?不可能,陈静安家境不说多好,但也富足,她从没见静安在钱上窘迫过。
陈静安看向那把被她束之高阁的雨伞,阮灵也跟着看过去。
“拿把伞是沈先生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