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可别胡说,你们都哪听来的?”
差人用手指了指半空,“我们全当做没听见,你们可别再说了,再说可就是造谣生事了!再者说了,事关赵国公府的声誉,真把他们得罪了,谁能消受起?”
嘶,聊天打趣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相互对视之后,才觉得话不对劲。这种事大家都知道就好,但绝对不能传出去。真要是胡说八道,那一准遭受赵国公府的报复。
尚书省。
马周。褚遂良、许敬宗、岑文本正在喝茶。
老许领了李治的差事之后,立刻找到了阎立德,老阎亲自操刀,开始着手设计。至于工匠的问题……只要给钱,工匠材料随时到位,建设也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钱给的快,建设的速度就快,钱要是拖欠,那工期也肯定是拖欠的。
马周抿了一口茶,嘴角上洋溢起笑容,“长青还真是咱们大唐的一朵奇葩,虽然说性子有点火,但却做到了处事公道,尤其是在担任京兆府尹至今,也做到了爱民如子,古往今来,想他这样的臣子,很少见。”
岑文本也同样的笑道,“谁管他是不是火辣性子呢?只要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百姓都会爱护都会拥戴的。百姓的心理都有一杆秤的,欺负他们他们可以忍气吞声,可以不言不语,但绝对心里有数。这就好比朝代的交替,多数都是因为压榨百姓太甚,百姓才揭竿而起的。”
“辅机这次,确实是人生中最大的败笔,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褚遂良叹了一口气,“用长孙冲的死来拿捏长青……最后还搭上了次子,何必如此呢?流言蜚语很多,对长孙家的打击虽然不致命,但他们家最近一段时间内,会消停很多很多了,至少在东西两市重建上,不会再给京兆府下绊子了。”
众人随后相互对望一眼,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谣言肯定是秦长青让人传出去的。
什么是纯粹的君子?
纯粹的君子都是藏器于身适时而动,只要心中坦荡荡,就可以不畏首畏尾,什么阴谋手段都可以使用。秦长青就是这样的人!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谁知道一出手就是谋划已久运筹帷幄,各个方面全都考虑进去了。”马周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咱们也有的忙了,长青肯定会对五姓七族伺机报复的,咱们也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核心只有一条,这一任京兆府尹咱们护着,长青也只能做一任!”
说话间,卢俊义也来了,许敬宗笑眯眯的看着卢俊义,“卢大人,这是来准备弹劾秦侯爷的吗?”
“我弹劾他?我闲的啊?”卢俊义白了许敬宗一眼,“人家好歹也给我们卢家台阶了,这个脸得要。只是苦喽博陵崔家喽,一百零八口棺材还在门口摆着呢,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
说到这,卢俊义意味儿深沉的看向马周,“马相,那么多棺材影响市容市貌,带来的负面新闻十分不好,要不让长安县衙的差人走走过场?”
马周愣了一下,可很快就反映过来,“博领崔家不是有一位礼部的主事吗?就让那个礼部主事过去送一趟,让他教教崔万志,什么叫做礼!”
…………
元奎正在喝酒,名誉扫地之后,俨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元家在东西两市也有生意,现在一把大火烧精光,元奎就感觉自己的生活标准直线下降了。
在场的还有五姓七宗、山东豪门的代表人物。
元奎虽然地位不保,但胜在在元家的资历比较老,也是元家的主战派,发誓要和秦长青血战到底的存在,所以元奎也来参加这次见面会了。
大家的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在东西两市重建的问题上吃亏。
“秦长青这狗杂碎,着实可恶,伶牙俐齿也就算了,还他妈的写得一首好诗,老夫这张脸算是彻底丢尽了!”说罢,元奎又叹了一口气,就感觉自己很心塞,“但凡和秦长青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