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爷清了清嗓子,“征鼓掀天旗脚红,老狐胆落武昌东。”
长孙无忌也是饱读诗书的人,听到这头一句就感觉大大的不妙,虽然说诗里面说的是曹操,但这里面的老狐,很明显就是指桑骂槐了。
“住口,休要在这里放肆!”
长孙无忌脸色铁青,就要制止秦长青,生怕秦长青说出什么更难题的话出来。万一传出去,将来还怎么有脸做人?
“书生那得麾白羽?谁识潭潭盖世雄?裕陵果用轼为将,黄河倒卷湔西戎。”秦府尹压根就不理会长孙无忌的脸色,缓缓说出最后两句,“却教载酒月明中,船尾呜呜一笛风。九原唤起周公瑾,笑煞儋州秃鬓翁。”
“卧槽,孽障,你给老夫住口!”
长孙无忌死死的一捂胸口,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字字都是讽刺,字字都是谩骂,尤其是这最后一句,更是杀人诛心。
刷,单鹰和程怀忠一抖手里的卷轴,卷轴缓缓打开,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大字,像极了一副挽联:左面是周郎妙计安天下,右面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长青,你活腻了?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长孙无忌大吼一声,周围的家丁护院们顿时举起手中的棍棒,只要长孙无忌一声令下,一准把秦长青杖毙在赵国公府外。
“老狐狸,你想和本侯玩横的?”秦长青环视四周,不屑的扫了长孙无忌一眼,“大火才刚刚熄灭,我手里的那个骑营还在。真打起来,你可是要吃亏的。万一本侯一个心情不好,万一今晚起风,一把火烧了你赵国公府……哎呀,本侯是不会救火的。顺带着在告诉你一下,柱子那里出产的火油,水是浇不灭的。”
“打不打呀?”程怀忠撸撸袖子,“俺大伯说了,遇到事不要怕,不要慌,不要怂,三个字,通通推倒!两个字,揍他!一个字——干!俺大伯还说了,打架能拉近感情!嘿!咱们们亲热亲热?”
长孙无忌气到不行,真打起来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更何况今天还是长孙冲的头七,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长孙无忌噗嗤一下笑了,“秦侯爷遇刺,媳妇们却下江南了!家里连条狗都没给秦侯爷留!”
“我操!”秦长青瞬间破防了,“老狐狸,算你狠!”
对着程怀忠和单鹰一招手,“咱们去东市!”
长孙无忌脸色阴狠的看着秦长青的背影,口中呢喃:我,还是不能留你!
东市的大火早就熄灭了,浓烟也被申虚子借来的西北风吹散了。
外围聚集了很多百姓,他们都想看看这场大火到底把没把东市烧的干干净净。
自古以来水火无情,百姓们难得有热闹看,一个个都是拍手称快,唯独关陇世家各个都在骂秦长青的祖宗十水县,打造一个竹叶青品牌?”
“好,你就看着弄吧,小武只要看着开心就好!”李治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老许,后院起火,还是不太平!小武现在闭门不出,人瘦了一大圈,本王看着就心疼啊……”
“下官谨记,会催一催李义府的!”
“好,去忙吧!”李治顿了顿,“对了,长孙冲和长孙涣快出殡了,你去找马相,草拟一分文书,给长孙冲一个追封,别太高的,正五品左右就好。至于长孙涣……让狄仁杰酌情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