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侯爷的愤怒,更是比东市熊熊燃烧的烈火更加难以扑灭。但是,他们就是没招儿,整个京兆府秦侯爷说的算,他说救火就是你在救火,哪怕没救也是救!
同时,不管是哪个年代,都会有贫富差距,有着仇富心理的人还是很多很多的,只要有阶级划分存在,仇富就不会永远消失,寻常的贫苦百姓们,对此则很是欢喜:喝,TUI!
申虚子,去了老君台。
原因很简单,长安城内没有风,秦狗觉得东市的大火烧的一点都不旺。
申虚子一脸懵逼的告诉秦侯爷:师叔祖,我会不会找老天爷借风,你心里还没点逼数儿吗?
可人家秦侯爷说了,你就学学诸葛亮,宁可信其有不要信其无,万一老天爷瞎了眼,真把风借给你了呢?
申虚子服气了,彻底服气了。
开始搜罗道教的奇门遁甲之术,然后在老君台搞了一个三层九尺的七星法坛。
也别管到底能不能接来东风了,反正就是组织了十二名小道士,手执旗幡围绕老君台。
七星法坛的第一层,插上二十数字。
十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财富,一半都在京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将来去了地下,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后世的子孙们,又有谁会睁眼看待这个断送了家族底蕴的废物祖宗?恐怕日后逢年过节,连纸钱都没人给他烧吧。
“东市现在怎么样了?”王福禄阴沉着脸问道。
自从大火烧起来,秦长青就带兵封锁了道路,任何人不得进入,如今在城内只能看见燃烧的大火,至于烧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
儿子王明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爹,完了全完了。”
王福禄脸色更加阴沉,心急如焚,怒斥道,“有话快说,到底怎么样了?”
“大火烧的太快了,铺天盖地,原本还能抢救一下,谁知道京兆府疏散群众,压根就不让我们救火,现在……”
王明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他妈的起了西北风,别说是货物了,就连房子都烧塌了,全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长安城内,只有壹号院的小楼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小区,周围的房子全都是木质结构的,只要大伙烧断了房梁,整座房子都会塌下来。
王福禄脸上的肌肉猛然抽搐了几下,就感觉胸口发闷,眼睛发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幸好儿子王明利,扶住了王福禄。
讲道理,王福禄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把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明明一经发现就可以控制的……明明……不对啊,现在是西北风,货物囤积的地方不应该是重灾区啊。为什么现在大火烧的最严重的反而是货物的囤积区呢?
卧槽!王福禄一拍脑门子,“马勒戈壁,这不是天灾,是蓄意纵火,秦长青是借机要把东西两市改制了,这个狗东西不得好死,立刻招呼门下所有客卿,所有五品以上官员,把咱们王家的底蕴全都亮出来,给老子往死里弹劾秦狗……”
…………
长孙无忌坐着马车回道了府邸,就看见灵堂里面又摆了一具棺椁,棺材板没有盖,里面躺着服毒自尽的长孙涣。
长孙无忌眼睛通红,走进书房给儿子长孙涣写下了认罪书,从威胁郝老实再到绑架郝老实的母亲,以及杀害长孙冲嫁祸给秦长青……认罪书里面基本都是事实,唯一改变的就是,长孙涣之所以杀了长孙冲,是长孙冲自愿的,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以死陷害秦长青。
认罪书写完,长孙无忌找来一名家眷,两个人进入了一间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