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林瞥了一眼玉佩,缓缓开口,“陛下,不是臣包庇长青,他干不出来暗杀的事情。就算是真的要杀长孙冲,他会找一个很合适的借口,让长孙冲意外死亡。甚至,光灭门这种事,他就做不出来。就是……就是这御赐之物丢了,长青怎么都不知道?”
李世民点点头,看向了赵匡奇,赵匡奇的证词李世民是相信的,可老李很生气,堂堂的刑部侍郎,居然做了甩手掌柜。
赵匡奇感受到李世民的怒起,冷汗淋漓,“陛下,臣无能!”
李世民的目光,像是一道利刃,“刑部是朝廷的刑部,还是他元家的刑部?”
“臣惶恐,请陛下责罚!”
“责罚?”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玉佩,“朕为何要责罚你?”
“臣有负圣恩!”赵匡奇摘到自己的管帽,“臣不配做这任刑部侍郎!”
“行了。”李世民一摆手,“你就在紫宸殿呆着吧,需要你出面的时候,朕自会让你过去。”
“谢陛下!”赵匡奇擦擦脑门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坐在一侧。
李孝林看了看李世民,“陛下,老臣……”
“自打魏征走了,朕下棋就没有对手了。”李世民让人摆好了棋盘,“来,陪朕下下棋,不许故意让朕赢!”
而此时的刑部,秦长青傲然而立,别看秦侯爷平日里不经常去京兆府,可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侯爷,和游骑卫的将军,该有的威严和威仪还是有的。再加上曾经带兵打仗,也是斩杀了很多敌人的存在,就算是被临审,依旧是气势逼人。
啪!
元奎一拍惊堂木,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秦长青,“堂下所站何人?”
“你有病啊?”秦长青的嘴角微微有扬起,本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和我摆官威,你也配?
“你……”看着秦长青轻蔑的言语和神色,大怒道,“秦长青,本官问你话,为何不如实回答?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在藐视公堂吗?”
“你看你,我就说你有病你还不信。”秦长青斜着眼睛看着元奎,“既然知道是本侯,你还问,你说你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我特么……”元奎一时语塞,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一个小小刑部郎中,居然和本侯大呼小叫。在本侯还没有定罪之前,爵位还在、勋位还在,你怎么这般没大没小?你是藐视本侯吗?还不给本侯搬一张椅子?”
“……”元奎知道秦长青不好惹,没想到这么难缠:你特么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好好说,咱俩到底谁藐视谁?
“大胆!”元奎又是狠狠一拍惊堂木,“你现在是刑部的阶下囚……”
“囚你大爷!”秦长青一脸不屑,“在没有正式定罪之前,你敢污蔑本侯是囚犯?你身为刑部郎中,难道不知道最终定罪要以宗正寺为准吗?”
“来人,给这个凶徒套上枷锁,仗责二十!”元奎怒视秦长青,“到了刑部就是本官说的算,由不得你来撒野!”
刑部,可不全是元家和长孙家的人,大堂之上的小吏们相互对望一眼,纷纷露出难色。
平西侯爷现在只是嫌疑犯,在没有定罪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给他上刑,更何况还有句话叫做“刑不上大夫”呢!
再者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长青是不是被诬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秦侯爷没罪呢?在后面找麻烦,谁受得了?
“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一点都不作为吗?”元奎又是一声呵斥,“动手,给他上枷锁!”
于是,就在所有人为难的时候,秦侯爷不紧不慢的拿过一名小吏手中的杀威棒,上下掂量掂量,“这棍子,比我们京兆府衙门的还重……”
周围的人一看秦侯爷手里有兵器了,再一次相互对望,纷纷后退了三步,表示秦侯爷手里有兵器,人家还是大将军,我们武艺不行,根本打不过。
看着这群虾兵蟹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