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楚斐厚着脸皮留在宫中用过了晚膳以后,却还是不愿意离开。
皇帝眉头紧皱。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皇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楚斐装傻:“臣弟好不容易来宫中一趟, 皇兄竟然也不愿意多留臣弟一会儿吗?”
“你知道朕是什么意思?”皇帝不悦地道:“你闹也闹够了, 如今天色已晚, 也该回去了。”
楚斐笑嘻嘻的:“皇兄这话可说的不对, 如今虽然晚, 可也不到休息的时候。皇兄这么久不曾见过臣弟, 不如臣弟今日就在宫中歇下,让臣弟与皇兄抵足而眠, 说说心里话。”
皇帝面色古怪,好半天,才总算是从他的“抵足而眠”中回过了神来。
“朕与你没什么好说的。”皇帝狐疑地看着他:“还是说, 你瞒着朕, 是有什么打算?”
“皇兄说的是哪里的话。”楚斐说:“若是臣弟当真有什么打算, 定然也早就被皇兄抓起来了,哪还能像如今这般自由。”
皇帝满目狐疑。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无论怎么想,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安王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中,若是安王有什么异动, 定然会有人过来禀报他, 更别说还有一个大皇子盯着, 安王想做出点什么来, 还真的不容易。
他将近日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却也是怎么也想不出安王行径这般古怪的缘由。
皇帝冷笑道:“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难道就不怕我命人把你抓起来?”
“陛下要是想抓,那倒来抓抓看。”楚斐伸出手,一副任君打算的模样。“可皇兄既然想要抓我,那也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不然这好端端的,忽然将我抓起来,不但是我不能接受,这朝中上下所有大人,肯定也是不接受的。”
皇帝一噎。
别楚斐这么一提醒,他就想起了朝中不少官员都在暗地里支持安王的事情。
安王的确出色,比大皇子也要厉害,拉拢了不少官员,都是在朝中有实权的人人物。
皇帝恼怒道:“若我说要将你留在宫中叙旧,再也不将你放出去,难道还有人说什么不行?!”
“真的?”楚斐闻言大喜:“那皇兄,不,陛下,您可千万要快点。这些日子里,王府空落落的就只有我一人,我可当真是无聊的很,与其一人待在府中,倒还真不如进宫来陪皇兄了。”
皇帝:“……”
皇帝无语,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他看着楚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反倒是楚斐又满脸歉意,“我倒是忘了,我还是不是打扰皇兄了?”
“什么?”
楚斐偷偷给他使了一个颜色,促狭道:“这满后宫的妃嫔,可都在等着皇兄临幸呢。”
“……”
皇帝:“……”
皇帝想掐死他。
……
大皇子又等了许久,才等到祝寒山又从宫里头传消息出来。
皇帝将安王留在宫中叙旧,今日也许是出不来了。
大皇子看着这个消息,一时有些分辨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真又提醒:“或许是安王的意思。”
“安王?”大皇子惊讶:“这又和他有关系?”
“安王想要造反,如今更是进宫去威逼皇上,他既然是光明正大的造反,定然也是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杨真信誓旦旦地道:“安王进宫这么久了,要么已经得手,要么已经失败。若是安王失败了,如今祝大人传出来的消息里面,肯定也不是皇上要将安王留在宫中叙旧。”
大皇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若他是皇帝,撞破了安王想要造反的事情,定然会直接将安王关入大牢,都有了现成的证据,还要留下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