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宁暖又道:“王爷说不出来,那就是没有了?”
楚斐噎住。
他暗暗回头看了一眼,心想汪全这个蠢奴才怎么还没有带着纸回来。
殊不知,在屋子里,侍卫也问了汪全这个问题。汪全捏着一沓雪白的纸,气定神闲地道:“我这是才帮王爷呢,王爷想要和宁姑娘见面,只靠这扔纸团,如何能与宁姑娘更近一步?”
侍卫恍然大悟,连忙给了他一个敬佩的眼神。
而这边,楚斐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此事暂且忽略了过去。
“既然王爷说不出来,那民女回去与哥哥说一声,既然退出也可以,那退出了正好,民女也不用担心哥哥的安危了。”宁暖说完,便起身站了起来,就要往屋子里走。
隔着一堵墙,楚斐好似也看到了她要离开的动作一般,急忙叫住了她:“等等!”
“王爷是愿意说了?”
楚斐不情不愿地道:“青州地势险峻,那边多山匪,想来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不愿意告诉你们。”
“山匪?”
“那些山匪在青州盘亘多年,占山为王,哪怕是当地县官也要礼让三分,也是因为如此,青州当地也较为贫困。”
“那王爷让哥哥过去的意思是?”
“若是和那边山匪打好了关系,青州又有一处优势还没有让旁人发现,具体涉及机密,我也不与你多说。我让你哥哥去青州,也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宁暖却是有些惊讶:“哥哥身上能有什么,能让王爷这般看中?”
楚斐阴阳怪气地道:“他读书不行,拳脚功夫不行,连做生意也不行,脑子不好用,可交朋友倒实在是厉害的很。”先是他,后又是祝寒山,宁朗交得朋友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不说他——回来以后,发现自己和宁朗成为了关系密切的朋友,也是楚斐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只说祝寒山,以他对祝寒山的了解,祝寒山那人可一点也不近人情,能力出色,可身边却也没多少朋友,走得近的官员也是点头之交,那人性情古怪的很,他上辈子可没听说祝寒山与谁走得近,又对谁脸色好,可这辈子倒好,却是被宁朗给勾搭上了。
宁朗这人脑子笨,性子直,一眼就能看到底,唯独对待朋友态度真诚,让人见着了便舍不得拒绝。楚斐猜想,若是想要和那些山匪打好关系,说不定也得让宁朗这个性情耿直的人去才行。
和山匪打好了关系,剩下的就顺利了。
“你可放心吧,我自然会派人保护他的安危,不会让他轻易出事。”要是宁朗出事了,只怕阿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宁暖有些不敢相信:“当真如此?”
“我还会骗你不成?”
“可我听哥哥的意思,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难道他还有什么瞒着你?”
宁暖犹豫了一番,说:“听哥哥的意思,此事似乎还可能连累我们宁家……”
若只是去做生意,什么生意会危险到能让整个宁家受牵连的?
“他竟然连这个也和你说了?”楚斐惊讶过后,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着你,青州的事情若是成了,就是从皇上手里头抢生意,此事又是与山匪合作,你也清楚,若是哪天皇上要治理青州山匪,那与我们这些与山匪有关系的,一个也跑不了。”
“只是如此?”
“还能是什么?”楚斐故意道:“宁朗头一回做这种事情,说不定是心里头怕了,才和你透露的危险了一些,若是真的危险,我也不可能会让他去。我还与他定下了契约,契约书上的内容便是,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连累你们宁家,更会将他摘得干干净净。”
“……”
宁暖说不出话来了。
楚斐说的都是真话,只是隐瞒了一小部分,因而说起来也丝毫不心